這位流雲府少府主顯然就是蕭鶴川本人,他如今的樣貌與之前相比沒有半分相像。
相較於從前那冷眼卻帶著凌厲攻擊性的臉龐,如今這一張臉給人的感覺溫和不少。
若不是他身上的氣質依舊有些冷淡,就這副翩翩公子的模樣,恐怕在出現那一刻就將眾人的好感度拉滿了。
聽著周遭的討論聲,離煙很快也回過了神來,“原來閣下便是雲遙兄啊,久仰久仰。”
蕭鶴川抿唇不自然地勾唇笑了笑,“若說久仰,離兄才是我輩江湖人士的榜樣。”
吹噓這一句就夠了,蕭鶴川懶得跟他商業互吹,直接轉移話題,“我看剛剛這位小兄弟話還沒有說完,要不讓他繼續說?”
蕭鶴川所指的自然是那個半夜喊話之人,但此刻,面對著蕭鶴川和離煙兩人的目光注視,他緊張地倒退一步,有些說不出話。
“我... ...”
離煙輕笑一聲,“別緊張,我在。”
蕭鶴川抬眸看了離煙一眼,只一瞬便移開了視線。
那人深吸一口氣,這才緩緩繼續道,“那些糧草之前確實是被存在荒海城不錯,但如今可不在了。”
“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之前在現在不在了?”
“咱們出來這一趟不就是為了那麼點糧草嗎?莫非糧草真讓野獸吃光了不成?”
... ...
“不,那些糧草被危蜀山脈內的山匪劫走了,朝廷之人如今也在準備發兵去聲討。”
話音剛落,場面便靜得連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良久,有人高聲吶喊。
“他說什麼?危蜀山脈那些山匪居然敢對糧草下手!”
“他們找死!”
“搶我蜀域救命稻草,誅!”
“誅——,誅——”
一時間,場面又突然亢奮了起來。
蕭鶴川站在原地和離煙對視一眼,最後由離煙乾咳一聲開口道,“諸位安靜,且聽在下說一句。”
“如今這荒海城已經落入了那些山匪的掌控之中了,咱們過去勢必有一場大戰... ...”
“離煙大俠,我們都不怕死,就怕那些狗官又將那些糧草給貪了回去,那我蜀域才真的是看不到希望。”
“沒錯,我們都不怕死,去搶糧草!”
“搶糧草——”
“搶糧草——”
等到場面沒那麼熱血了,蕭鶴川這才淡淡開口道,“咱們起義軍的人馬多,但兵器相對比較落後,正面硬剛並沒有什麼勝算。”
眾人一想也是,僅憑一腔熱血,他們根本就搶不回那些糧草。
一直默默無聞站在人群的韓衡向前一步站了出來。
他身著流雲府特有的紫衣服飾,倒也無人對此提出異議,全都在仔細聽著韓衡的話。
“今日我家少府主前來捷玉城便是探聽到了這份情報,給諸位帶來支援。”
“我們府主對蜀域之事頗為關注,已經代表江湖眾義士向朝廷發起了抗議,此事結果如何我們決定不了,但糧草的歸屬卻掌握在我們的手上。”
說罷,他招手讓人拉了一車又一車的武器上來。
“這是我流雲府在短時間內能收集到的武器,雖然不比朝廷製作出來的高品質兵器,但也能為我們搶糧草提供一份力量。”
那些人看到武器眼睛都亮了,他們早就苦於沒有趁手的兵器這一點了,沒想到流雲府居然雪中送炭,給了他們更大的希望。
“多謝流雲府的諸位!多謝雲遙公子。”
“謝過雲遙公子!”
蕭鶴川恍若置身事外,那萬年不變的氣質哪怕是在這種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