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就是黃側妃？”
一名婦人輕聲詢問身旁同伴，語氣中滿是疑惑與難以置信。
“是啊，聽聞這位黃側妃更為得寵，本以為其美貌定當遠勝宋側妃，然今日一見……”
同伴壓低聲音，話未說完，箇中意味卻已昭然若揭。
“可不是嘛，這黃側妃，雖說也是難得佳人，可與宋側妃相較，實是差之甚遠。”
“正是，這容貌，也……”
“我原以為是何等天仙人物，方能比宋側妃更得燕王寵愛，如今看來……”
“也不知燕王殿下喜歡她哪點？”
眾人竊竊私語，言語裡都皆是不解。
莫非是黃側妃性子更為討喜？
楊尋真瞪大了眼睛，望向黃靈茹，滿臉皆是不可思議。
這就是如今王府裡最受寵的黃側妃？
這也太……
楊尋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該如何說起。
她微微蹙起眉頭，湊近祖母楊夫人耳畔，壓低聲音道：“祖母，這黃側妃瞧著也不是天仙模樣，怎麼比宋側妃娘娘還受寵？”
楊夫人瞪了她一眼，低聲呵斥道：“慎言！”
楊尋真縮了縮脖子，不敢再說話，心中卻依舊困惑不已。
明明宋側妃，比黃側妃美多了啊！
而且她見了宋側妃便覺得她溫柔可親！
楊夫人看著黃靈茹，眼中也閃過一絲不解。
這黃側妃，雖說貌美，但比起宋側妃，著實差得遠了。
而且，這黃側妃，似乎有些……
不得體。
她身上的品紅在燭火映照下，與大紅極為相近。
今日這般場合，黃側妃這身裝扮，分明是在與王妃較勁。
黃靈茹環顧四周，只見女眷們神色各異，目光在她與宋昭月之間來回梭巡。
她一頭霧水，心中越發煩躁。
就在這時，一道女聲打破了沉默。
“黃側妃娘娘說笑了，側妃娘娘能撥冗與我等共宴，大家高興還來不及呢。”
說話之人，正是楊夫人。
黃靈茹聞言，心中稍定，臉上也重新堆起笑容：“夫人客氣了。”
“不知夫人是？”
楊夫人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回黃側妃娘娘，老身夫家姓楊，夫君忝為王府長史。”
黃靈茹眼睛一亮，楊長史？
那可是燕王的心腹！
“原來是楊長史家的夫人。”黃靈茹恍然大悟，語氣頓時熱絡了幾分。
她笑盈盈地開始同楊夫人寒暄起來，言語間頗為親近。
楊夫人面上含笑應對，心中卻暗暗思量。
黃側妃，瞧著不像個簡單的。
正思量間，門外突然傳來太監尖細的唱喝聲：“王妃娘娘到——”
宋昭月聞聲起身，蓮步輕移，嫋嫋婷婷地朝著門口福身行禮。
黃靈茹卻似沒反應過來，直至眾人皆已福身行禮，才不緊不慢地起身，敷衍地行禮。
劉悅瑩在眾人的簇擁下，踏入傲雪閣。
一身正紅牡丹宮裝，襯得她肌膚勝雪，華麗貴氣。
她環視四周，見眾人躬身行禮，心中不禁升起淡淡得意。
這些日子在燕王府的憋屈，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她目不斜視，在侍女簇擁下，徑直朝著高臺上的正上方位子行去。
路過黃靈茹時，見到她身上那刺眼的品紅宮裝，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
待到落座後，劉悅瑩才微微抬手，淡淡道：“都起來吧。”
黃靈茹起身之後，輕掩朱唇，嬌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