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顏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他,眼神冷淡,“你如果真要這麼做,那我只能請爺爺幫忙了。”
秦修寒握緊拳頭,臉色陰沉如水,“難怪你最近敢和我叫囂了,原來學會了仗勢欺人,你現在這麼囂張,就不想想以後無勢可仗會怎麼樣嗎?”
施顏無所謂地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考慮,至少現在我有仗勢欺人的資本。”
說完不再理會他們,轉身離開了酒吧。
施顏一個人在異國的街道上行走著,腦子很亂。
雖然秦修寒說的話不中聽,但他說的也是無法忽視的事實。
等秦老爺子一去世,秦家就是秦修寒當家做主了。
他甚至都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停止對施家的幫助,施家交不起銀行每月的利息,用不了多久施家人就會到監獄裡團聚。
不過她也清楚,就算她討好秦修寒,可只要有柳如煙在,她也會一哭二鬧三上吊地說服秦修寒停止對施家的幫助。
“只有生孩子這一條路可走了……”
只有在秦老爺子去世之前懷孕生下孩子,讓秦老爺子在遺囑上留下她的名字,她拿到鼎盛集團的部分股份,手裡有錢了,才能保住施家。
拿在自己手裡的資本,總比倚仗別人要穩妥和靠譜。
有了這個想法之後,施顏突然有些急躁。
秦老爺子的身體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她必須儘快懷孕才行。
施顏算了一下,過兩天就到她的排卵期了,排卵期有十天時間,剛好覆蓋住了這次旅程。
無論如何,她都要在這個期間內懷上孩子。
施顏不想和秦修寒聯絡,所以沒去問他原本定的酒店是哪裡,自己隨便找了一家酒店登記入住。
為了防止被電話打擾,她把手機調成了靜音模式。
等第二天她醒來時,手機上有上百個未接電話,全是秦修寒打來的。
就在她檢視手機的時候,秦修寒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施顏接了起來。
“你昨晚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你是不是又找野男人了?快開門!”
男人憤怒暴躁的聲音,震得人耳膜疼。
施顏把手機拿遠了一些,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
秦修寒讓她開門幹什麼?
難道他在她房門口?
他是怎麼知道她入住的酒店和房號的?
如果他真的找到了她房門口,他會那麼道德的只打電話不砸門?
施顏揉了揉凌亂的頭髮,把手機丟到一邊,慢悠悠的洗漱換衣服,然後才去開門。
房門一開啟,就看到秦修寒面色陰沉地矗立在門口。
對上他陰戾的眼神,施顏莫名覺得後背有點涼涼的。
柳如煙站在他身邊,神情十分幽怨,拳頭用力攥緊,指關節都攥得發白。
在他們兩人面前,還站著四個穿著酒店制服的保安,保安手裡拿著電棍和盾牌,整齊地擋在門口。
……原來是有保安在擋著,難怪他變得那麼禮貌。
秦修寒一言不發,立刻想衝開保安走進房間。
但保安毫不退讓,死死地擋在門口。
“女士,你認識這位先生嗎?他昨晚用結婚證查了您的入住資訊,但在他要求我們為他開房門的時候,我們發現他和他身邊的女士舉止親密,更像是夫妻,我們懷疑他的身份,便要求他先給您打電話確認身份,他一直無法證明,我們就阻止他敲門騷擾你,請問你認識他嗎?”
其中一個保安用英文禮貌的詢問。
施顏說:“辛苦你們了,他的確是我丈夫,你們讓他進來吧。”
保安們一臉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