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顏假裝受到驚嚇,一個肘擊打到他的側脖頸上。
她以前打拳,知道擊打什麼地方能讓人短暫昏迷。
果不其然,秦修寒兩眼一黑,直接昏了過去。
施顏立刻喊道:“秦左,先停車,讓我下車,我內急憋不住了,我要下車自己去找廁所,你送秦修寒去醫院,他可能是這段時間悲傷過度,一碰就昏迷。”
秦左嘴角抽了抽,雖然他一直在專心開車,但也聽見了那個肘擊的聲音不輕,這分明就是被打昏迷的。
但他也不確定施顏是不是故意的,聽她聲音挺急的,便把車停在路邊。
“快送他去醫院,要快。”
晚了他就要自己醒過來了,她就脫不了身了。
秦左應了一聲,立刻踩下油門,開車前往醫院。
施顏站在路邊,打算叫一輛計程車回頭去找蕭塵宴。
但她剛準備招手,那輛熟悉的邁巴赫就緩緩停到了她面前。
施顏眼睛一亮,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神色。
她立刻走到車後座門前,蕭塵宴正好從裡面把門開啟。
施顏上了車,直接撲進蕭塵宴的懷裡。
施顏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對利維特說:“你直接開車去機場,我待會兒自己打車回來就行了。”
利維特見蕭塵宴沒反對,便應了一聲,開始往機場開去,並懂事的把檔板升起來,還開了聲音干擾器,防止自己被喂一嘴狗糧。
施顏把臉埋在蕭塵宴胸前,眼淚不受控制地湧了上來。
“你怎麼總是這麼不聲不響的,來之前不知道先打電話或者發資訊給我嗎?我提前安排好時間,我們就能多待一會兒了……”
蕭塵宴用力抱著她,先前的失落和委屈,在把她抱進懷裡之後瞬間煙消雲散了。
“臨時起意想來見你一面,沒辦法提前告訴你。”
“剛才看到你和他有說有笑,我還以為你又想回歸家庭,不要我了……”
施顏說:“放心,我還沒眼瞎,有你這麼好的珠玉在前,我怎麼可能還回頭去找他?”
蕭塵宴酸溜溜的道:“那你為什麼和他相處得那麼融洽?”
施顏聲音低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要幹一件缺德的事,那是在迷惑他。”
“你別問了,我不想破壞我在你心裡正直的形象!”
蕭塵宴忍不住低笑出聲,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但聲音裡還帶著笑意,“恩,好,我努力把你想象成正直的人。”
施顏氣呼呼地捶了他一下,“什麼叫想象?我又沒對你做過缺德的事。”
蕭塵宴好心提醒她:“對我始亂終棄不算嗎?”
施顏心虛地說:“我不是又撿回來了嗎……”
“先別說這個了,你先告訴我,前段時間你怎麼了?為什麼我都聯絡不上你?”
蕭塵宴默了片刻,嘆氣道:“我做了點出格的事,被關禁閉了,一直拿不到手機。”
實際情況比關禁閉更嚴重,父親要他交出繼承人的印章,還要收回他華國這邊的專案,他願意交出印章,但不願放棄這邊的工作,和父親起了衝突。
父親就把他關去鬥獸場管教他。
在鬥獸場關了一段時間,父親見他還是不認錯,不低頭,氣得不輕,便讓他去平復西部地區的戰事,如果他能做好,證明他的能力,就先不收回他的繼承權,給他三年的時間去醫治,如果醫治不好,他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抗了。
蕭塵宴別無選擇。
如果不答應,父親只會對他嚴兵把守,不會放他出來。
哪怕西部地區的戰事持續了十幾年,這項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他也只能迎難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