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父冷笑道:“難不成你還想去莊親王府告訴他們,凡哥兒其實是你的親生骨肉?”
趙宇軒臉色蒼白,沉默不語。
薛父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的笑:“莊親王府現在只知道這孩子是晴兒所生,但並不清楚你與晴兒之間的關係。若凡哥兒回到莊親王府,他們自然不會再追問此事,而晴兒也將平安無事。但如果你堅持不讓凡哥兒回去,莊親王府肯定不會輕易罷休,到那時,恐怕連你和晴兒的私情都難以隱瞞,這個後果你真的能夠承擔得起嗎?”
趙宇軒腦海裡不斷迴響著這些話,每一個字都和他母親說過的一模一樣,沒有絲毫差別。這種感覺讓他感到無比的壓抑,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向他施壓,令他無法呼吸。他痛苦地閉上眼睛,試圖擺脫這種束縛,但卻無濟於事。
薛父看到趙宇軒的反應,知道他已經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於是他繼續說道:“關於凡哥兒的事情,目前只能先這樣處理。畢竟你在朝中的地位還不夠穩固,仕途對你來說更為重要。只要你將來仕途順利,想要接回晴兒和凡哥兒,那便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趙宇軒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薛父說得對,只有當自己在官場站穩腳跟,才有能力保護晴兒跟凡哥兒。他點了點頭,表示明白薛父的意思。
然而,趙宇軒心中依然牽掛著晴兒,他害怕她因為這件事而心情低落。但以他目前的狀況,確實不太方便去見她。於是他請求薛父轉告晴兒,告訴她自己一定會想盡辦法接她出來。
薛父滿口答應下來,並安慰了趙宇軒幾句,讓他不要過於擔心。最後,趙宇軒離開了薛家,心中充滿了無奈與痛苦。
薛母一臉嚴肅的說道,“你剛剛就不應該攔著老二,晴兒若不是因為他,如今怎會如此被動。”
薛父一臉嚴肅的說道,“咱們做事不能只看眼前,我們還要顧全大局。這趙宇軒已經回來了小半個月了,他的仕途還沒有著落,晴兒若是跟了她,只怕前途堪憂。現如今凡哥兒的事兒已經曝光,莊親王府也想把他接回去,又沒有計較晴兒隱瞞凡哥兒的事情,甚至還有意隱瞞,這樣何樂而不為呢?”
話雖是這麼說,但薛母的心底多少帶著幾分不忍,“可凡哥兒的親生父親畢竟是趙宇軒呀……”
“娘,我們薛家之所以在乎凡哥兒,那是因為凡哥兒是妹妹生的,跟他的爹是誰沒有關係,如果趙宇軒他仕途順暢,晴兒跟著他就不會受苦,咱們家就算是為他謀劃也無所謂,但他的仕途不順,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那麼晴兒留在莊親王府也是挺好的。”
聽到兒子這麼說,薛父和薛母的臉色稍微好了一些。他們都明白,女兒的幸福比什麼都重要。如果趙宇軒真的不能給女兒帶來幸福,那麼把她留在莊親王府也許會更好。
………
薛錦畫得知趙宇軒去了薛府,卻又灰溜溜地回來了。她心裡暗自冷笑,這個男人真是沒用。
櫻花走過來對她說:“小姐,侯爺回來了之後,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喝悶酒,老夫人過去勸了也沒有勸動,讓您也過去看看。”
薛錦畫一臉冷漠地回答道:“去告訴老夫人,就說我現在沒空。”
櫻花面露難色,猶豫地說:“小姐,老夫人恐怕不信……”
薛錦畫放下手中的賬本,輕聲說道:“這樣吧!侯爺原本就不待見我,我去了也會無濟於事,你去把大族長請過來,我想大族長的話他應該能聽進去。”
她太瞭解趙宇軒了,自命清高,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哪怕是自己無能為力的事情,他也從來不考慮是自己的問題,只會覺得是旁人的過錯,但讓他承受了結果。
這種自我感動的把戲,薛錦畫早就看倦了。
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