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全部灌進去了,一滴也沒有浪費,”櫻花如同邀功的孩童一般,興高采烈地跟薛錦畫彙報著。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王氏拼盡全力地掐著自己的脖子,彷彿想要將那藥汁從喉嚨裡挖出來,然而這一切都是徒勞,她只能痛苦地乾嘔著。
“放心吧,這藥要不了你的命,只是會慢慢地讓你………”
王氏驚愕得如同被雷劈中,薛錦畫卻是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去將老夫人被關進祠堂的事情,告訴大姑奶奶一聲。”
“你………你要做什麼?”
薛錦畫卻是輕輕一笑,宛如一朵盛開的罌粟花,美麗卻帶著致命的危險,“這娘都已經中毒了,總得有人來背這個黑鍋不是?”
王氏差點氣得一口老血噴了出來。
“薛錦畫,你………你簡直……好狠的心呀!”
“比起趙家拿我的嫁妝鋪路,還想要過河拆橋的舉動,我這個又算得了什麼呢?”薛錦畫淺淺一笑,窗外斑駁的光陰如輕紗般灑在她的臉上,那明媚的笑容,卻如同妖精一般嫵媚動人。
“那娘您就在這裡好好休息吧,最好是天天給二弟祈福,說不定三五載之後,二弟就真的能高中狀元了,到時候再接你出來享福。”
“薛錦畫,你這個毒婦,你一定會遭報應的………”
“娘,列祖列宗可都在這看著呢,娘就好好在這裡享受你的報應吧………”
陰冷的風如惡鬼般呼嘯而來,吹倒了一個靈位,王氏嚇得頭皮發麻,轉頭的瞬間,哪裡還有薛錦畫的身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祠堂的大門也被無情地關上,王氏想要出去,卻發現自己的喉嚨傳來一陣劇痛,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噬著她的喉嚨………
不一會兒,祠堂裡就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刺耳………
祠堂外,大族長和趙宇豪都在外面焦急地等待著。
趙宇航和蔣氏卻早已不見了蹤影。
“這………”
聽著裡面的慘叫聲,大族長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他忍不住想要進去一探究竟。
薛錦畫卻是莞爾一笑,“娘她興許是對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羞愧,無顏面對趙家的列祖列宗,正在裡面懺悔呢!”
大族長,“………”
王氏若是真的有心悔過,剛才也就不會如此棘手了。
裡面的事她並不想深究。
“不知你接下來作何打算?”
薛錦畫嘴角上揚,“娘犯了錯,依照趙家的規矩,該如何處置就如何處置,大族長詢問我的意思,莫非是想要徇私枉法?”
大族長險些被毒死,本就沒打算放過王氏,只不過是礙於趙家眾人,不好做得太過火罷了。
而今薛錦畫的這番話,正合他的心意。
“那自然不會。”大族長仰起頭,“你放心,只要我還在,她這輩子就休想踏出這祠堂一步。”
“那就有勞大族長了。”
出了祠堂,外面的豔陽如同一把利劍,驅散了剛剛的陰霾。
巷子裡,槐花樹開得如火如荼。
嗅著那淡淡的香氣,薛錦畫如釋重負,長舒了一口氣。
“小姐,大族長的話是否可信呢?”櫻花憂心忡忡,生怕大族長到時候會出爾反爾。
“放心吧,大族長收了我那麼多的錢,他必定會信守承諾的。”
櫻花驚得嘴巴張得如同能塞進一個雞蛋,敢情昨日自家小姐讓自己給大族長送銀票去了?
“小姐,那往後大族長會不會拿這件事來要挾你呀?”
“他絕不敢!”
薛錦畫斬釘截鐵,她送錢就如同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