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遲來的愛比草賤!
薛錦畫如夢初醒般地意識到,原來有些愛並非永恆不變,它可能會逐漸消逝,演變為憎恨,最終甚至……淪為厭惡。
薛錦畫感到既羞愧又憤怒,當趙宇軒觸碰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她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念頭——趙宇軒他是不想活了。
伴隨著濃烈的酒味和酸臭的氣息襲來,薛錦畫終於無法忍受,直接“哇”的一聲嘔吐起來。
這種身體的本能反應,遠比任何犀利的言語更具有侮辱性。
趙宇軒那雙猩紅的眼睛彷彿能滲出血來,他心中僅存的一絲希望也被這令人作嘔的汙穢物徹底擊碎,他也終於明白,薛錦畫對他的厭惡是發自內心深處的。
原本心中的喜愛漸漸被深深的憎恨所取代。
趙宇軒內心充滿了不甘和困惑,他無法理解為何自己已經懊悔不已,而她薛錦畫卻如此絕情地改變了心意。
每當想起這些,他的心便如同被無數箭矢穿透般劇痛難忍。
他本來有機會停止這一切,但男性的自尊心讓他無法接受失敗......
即使不能得到她的心,至少也要成為他的女人。
趙宇軒無視了所有的醜惡,徑直向薛錦畫撲去。
就在這時,薛錦畫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趙宇軒還未來得及撕開她的衣物,突然感到一陣劇痛襲來。
他驚愕地低下頭,當看到薛錦畫手中的匕首深深地刺入自己腹部時,他的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她居然想要殺死自己!
憤怒瞬間從心底跳躍出來,趙宇軒瞪大雙眼,面目猙獰地伸手想要掐死她,然而,就在他抬起手的瞬間,突然感覺到後背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傾倒,隨即失去了意識,暈倒在地。
薛錦畫原本緊張地摸著靴子的手微微停頓了一下,目光投向趙宇軒倒下的方向,只見新桃正手持一根木棍,面色蒼白如紙,渾身顫抖不已,顯然十分害怕和緊張。
“大夫人,您......沒事吧?”新桃聲音顫抖,手中的木棍險些掉落。
薛錦畫深吸一口氣,緩緩放鬆下來,輕輕鬆開自己的靴子。
重生之後,為了確保自身安全,她特意在自己的靴子裡藏匿了兩把鋒利的匕首。
沒想到,這兩把匕首竟在此時派上了用場,而且還是用在了趙宇軒的身上。
薛錦畫輕輕地搖搖頭,表示自己並無大礙。
片刻後,櫻花匆匆趕來,看到眼前的場景,嚇得臉色慘白。
“小姐,床上......有血......”櫻花驚恐地指著床,語無倫次地說道。
“先把大爺帶走,去給他找個大夫看看。”薛錦畫雖然刺傷了趙宇軒,但她知道並未擊中要害部位,因此並不擔心他的生命危險。
“奴婢遵命!”新桃急忙差人將趙宇軒帶離,心中那塊沉甸甸的石頭這才落了地。
她下午放了大爺過來,大夫人的心裡定然已經不悅了,現今又出了這檔子事兒,她原以為大夫人會怪罪於她,卻未曾料到大夫人竟然隻字未問,還願意給她機會。
新桃的心裡頗不是滋味,大夫人對自己如此寬容,她決不能有負所望。
日後定要加倍小心地看管好大爺。
薛錦畫雖說並未受傷,卻也著實受了驚嚇。
且方才在掙扎之際,趙宇軒確實傷到了她的手腕,這身體上的擦傷,又怎能比得上心靈上的創傷?
嗅著滿屋子的穢物,薛錦畫緊閉雙眸,腦海中又浮現出方才的那一幕,心底不由得一陣翻湧,幾欲作嘔。
“櫻花,準備沐浴!”
發生過的事情,又怎能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