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五味瓶,很是不甘,“那不行………就留下一小部分?”
“母親,一文都不成,禮單就在這裡,你拿多少都是一樣的。”
溫老夫人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罷了罷了,你都搬走吧。”
溫老爺走後,溫錦玉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祖母,那些聘禮本來就應該是我的,都是她搶了我的聘禮,現在憑什麼都給她呀?”
她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在這南嶺也算是見過大世面的,可是剛剛的那些聘禮,已經不能用金錢來衡量了。
那些貴重的東西,她見都沒見過。
還有那些布料,摸著就像雲朵一樣又輕又軟,做成衣服的話,穿著一定像在雲端漫步般舒服。
還有那些頭面的款式,新穎得很,戴出去的話不知道有多體面。
“那你………莫不是想收了這阡家的聘禮,然後你嫁過去給阡二爺?”
溫錦玉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立馬閉上了嘴,比起這麼多錢,她還是更珍惜自己的小命。
畢竟,倘若命都沒了,她要這麼多錢財又有何用?
然而,一想到她一個鄉下丫頭竟能得到這麼多的聘禮,她的心底猶如打翻了五味瓶般不是滋味。
“祖母………您難道就這般眼睜睜地看著她將這些好東西都拿去?”
溫老夫人自是萬般不願,可不願又能如何?
“方才你爹爹所言,你也聽到了,值此關鍵時刻祖母亦是無能為力。”溫老夫人撫慰著她,“罷了,待她出閣之後,祖母定然為你擇一門更為富貴的親事,定然不比她差。”
溫錦玉這才稱心如意,可心底卻暗自盤算著,即然那些東西自己無法得手,也絕不能讓她將那些東西都帶走。
薛錦畫的院子裡,溫家的下人們將這些聘禮搬過來時,饒是她已做了數年的侯門夫人,還有自己且未出閣前,薛家在南嶺亦算得上是聲名遠揚的富商,卻也著實被眼前這堆積如山的聘禮給驚了一下。
尤其是那五萬兩真金白銀………
薛錦畫看得心中猛地一顫,不禁開始深深懷疑,自己所嫁的這位阡二爺究竟是何許人也?
“這些都是阡家送來的聘禮,留在我處亦是無用,我便悉數給你搬到你的院子來了,至於如何處置,你自行定奪便是,若有何需協助之處,你只管開口。”
薛錦畫頷首,不不慌不忙的說道,“多謝溫老爺。”
見她如此沉著冷靜,甚至在目睹如此鉅額銀錢時也毫無漣漪,溫老爺不禁略感詫異。
本以為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定然會手忙腳亂地尋求幫助,沒曾想倒是自己失算了。
溫老爺心中湧起一股悶氣,可念及長遠的利益,卻又強壓了下去,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
櫻花驚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小姐,這些都要入庫房嗎?”
薛錦畫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嗯,都入庫房吧,到時候就當作嫁妝全部搬走。”
待把東西一一核實之後,櫻花才道,“原以為他們溫家會留下一些東西,卻沒想到都送過來了,可真夠奇怪的。”
薛錦畫嘴角微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溫家不是不想留,怕是不敢留吧?
為了躲避風頭,薛錦畫除了白日在院子裡活動之外,便也沒有出房門半步。
同樣,她也不準櫻花外出,只是派青衣出去打探訊息。
“小姐,薛家的人也已經來到了南嶺。”青衣畢恭畢敬地說道。
“哦?都有誰?”
“薛家老三。”
傍晚的夕陽像個頑皮的孩子,賴在牆壁上不肯離去。
薛錦畫翻閱著那有些泛黃的書卷,“薛家只是派他一個人來南嶺,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