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呀,到底是誰?是誰?”
好不容易即將揭開的真相,薛錦畫此時的雙眼猶如燃燒的炭火,泛著猩紅的血絲。
她極力壓抑的情緒再也無法遏制,此時此刻,她只想將那個毀了自己一輩子的人給揪出來,千刀萬剮。
“妹……妹……”最後的時刻,薛二哥試圖伸出自己的手,彷彿是要去輕撫薛錦畫,她下意識地躲開了,薛二哥的眸光閃爍,宛如風中殘燭,接著………便永遠凝固在那個瞬間。
“大夫人,薛老二死了。”
獄卒過來檢查之後,心中也不禁泛起幾分懼意,“大夫人,這可是皇上下旨要斬首的人,這人死了………”
“獄卒小哥,你放心,我會跟太子殿下稟明一切的。”薛錦畫已然恢復了冷靜,然而回想起剛剛的場景,她的內心依舊難以釋懷。
“多謝大夫人!”
薛錦畫出來之後,便坐著馬車踏上了歸途。
馬車內,她的心神飄忽不定,腦海中不斷浮現二哥離世前的那一瞬間。
看著掌心的物件,她內心的情緒不斷翻滾,這一塊玉佩,是二哥在臨死前留給她的。
他究竟想對自己說些什麼?
曾經……薛錦畫以為薛家都是一群冷血無情之人。
二哥呀二哥,你以為你給一塊破舊的玉佩,就能彌補你所犯下的那些罪孽了嗎?
簡直是痴人說夢!
你畏懼薛家,甘願為了薛家的榮譽捨棄生命,我薛錦畫可做不到。
她薛錦畫這輩子只會為自己而活。
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府邸,薛錦畫剛下馬車,櫻花就匆忙迎了上來。
“小姐,出事了。”
薛錦畫將玉佩小心收好,“發生了何事?”
“小姐,咱們進去說。”
薛錦畫回到院子裡時,新桃正跪在地上,臉上佈滿了深深淺淺的抓痕。
新桃一看見薛錦畫,淚水便洶湧而出,哽咽著說道:“大夫人,您可要為奴婢作主啊!”
薛錦畫眉頭微皺,輕聲問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先別急,慢慢說來。”說著,她示意身邊的櫻花將一杯茶水遞給新桃。
“難道是大爺給你弄了一臉的傷?”薛錦畫問道。
新桃接過茶水,輕啜一口,深吸一口氣後緩緩道來:“這些傷不是大爺弄的,若真是那樣,我哪還有臉來告訴您呢?我的這些傷都是姨老夫人打的。”
薛錦畫不禁愣住,臉色微變:“新桃,你可知道我最痛恨的,那便就是撒謊之人。”
新桃聞言,連忙搖頭擺手,急切地解釋道:“大夫人,新桃怎敢對您撒謊呢?我說的每句話都是實話,如有半句假話,就讓我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薛錦畫看著她,神色稍緩:“好了,先別哭了,把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詳細說來。”
新桃見大夫人似乎相信了自己,心中稍安,擦去眼角的淚水,開始講述起下午發生的事情。
回想起那些場景,她的臉上又流露出幾分憤怒和委屈。
“表小姐,下午過來看大爺了,我原本以為她就是過來看看,但誰知道這表小姐根本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啊,她趁著我出去倒茶的時候,竟然公然的勾引大爺!”新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
“新桃,這些話關係到表小姐的名聲,你可不敢胡說。”一旁的櫻花一臉嚴肅地呵斥道。
聽到這話,新桃哭得更厲害了:“我的櫻花姐姐,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奴婢哪裡敢撒謊呀!表姑娘那未出閣的姑娘,名聲自然重要,可是表姑娘她就是個不安分的人啊!
我才倒了一杯茶的工夫,她身上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肚兜,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