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自己那戟刃,就要劃到郭冬的脖子上了,軒轅伽卻發現側面,襲來了一根長長的桅杆柱子。
反應遲了些的他,不得不看著自己的身軀捱了抽。嘩的一聲,那魚竿直直砸在了波瀾微動的海面上,劃出了更多的水波。
不見了?懷疑起了自己眼睛的郭冬,不著急將魚竿給撈起來,而是小心翼翼地警惕著。正常人被他的魚竿給抽中,就算不當場斷成兩截,起碼也會吐幾口血才是呀。
可他真抽中了那小子,卻連個影都沒見著。被抽到海里去了?不可能,他的眼睛從那一瞬間開始,就沒離開過魚竿,哪裡沒能看到什麼人影。
忽然,後背一陣涼颼襲了來,惹得郭冬的眼珠子往外擠了擠。沒能及時反應過來的他,到底還是捱了軒轅伽手中長戟的戳。血?不,應該說是雪,此時正裹在他後背這個創口上,讓他透心涼的爽啊。
“?!”誤以為人家心臟不在左邊的軒轅伽,奇怪於自己這一擊竟然沒有了結郭冬的狗命。他想要把這長戟拔回來,卻好似遇到了什麼強大的阻力。
一個轉念,他果斷地捨棄了這種拿回寒刃戟的想法,轉而開始了新一輪的躲閃。
“啊……”撇開了手中這把魚竿,郭冬忍著這一股鑽心的疼痛,將右手往後甩了來。他不相信一個靈階十二的小雜種,能夠再僥倖地躲開。
嚯的一下,他的拳頭沒有砸到彎下腰去的軒轅伽,倒是他的拳風讓軒轅伽的身法出現了些破綻。強大如他,可謂是將自己這一身的蠻力,控制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地步。
仗著自己身形上的優勢,郭冬轉身一個旋轉,愣是將身後的軒轅伽給甩了出去。
往這海面上滑了來的軒轅伽,宛如一顆被某人丟向水面的石子,久久沒能往下墜去。這就是實戰的滋味,遠不是他整天苦練什麼軒轅家的戟法,所能夠品嚐到的感受。
可就算這樣子又如何呢?他也不會輕易認輸的,因為他是軒轅伽。
詭異地在海面上站穩了腳步,半跪著的軒轅伽,惡狠狠地盯著遠處的郭冬,好似在看著鶴松那老不死。沒錯,海面上的戰鬥他是沒有什麼經驗,但只要他不往水裡頭掉,他永遠都不會處於不利的地步。
也許,這就是鶴鬆放心讓他一個人,來收拾鮫海那小徒弟的根本原因。
“他姥姥的,這都是什麼小雜種?老子靈階十五也做不到這種臨水而立,就他一個靈階十二的做到了,而且還那麼從容。”被遠處那軒轅伽所投放而來的目光給嚇了著,郭冬不由地打起了退堂鼓。
先別說他身上還受著傷呢,就他這速度就不夠那小子一頓切的。若這裡是在陸面上,恐怕他的腦袋早就分了家。不知道自己後背那東西什麼時候又回到了人家的手裡,郭冬也不多遲疑一下,連忙往海里頭跳了去。
“……”不想著就這樣子放過郭冬的軒轅伽,連忙疾馳而來。然而,他還是沒能趕在郭冬往水裡頭跳的那一瞬間回來。
瞥見自己這條小船因了那魚竿的關係,被海水環抱了住,軒轅伽趕忙,往那一條快要沒了影的大船上追了來。他明白自己一旦失去了這種水上行走的優勢,鐵定會像旱鴨子一樣,被活活的淹死。
眼下要在這茫茫海域中活下去,就得先讓自己能夠不往水裡頭掉進去。
原本,郭冬也是打算,往自家那條大船上躲去的。但他想那麼做,這幾條嗅著新鮮血液而來的白額鯊,可不想給他個機會。為了不讓自己被這種近乎妖孽的魚給撕咬成碎片,同樣有著強烈求生念頭的郭冬,也是拼了氣力往前移動。
如果不是身上受了傷,可能他還有機會泳過這幾隻牲畜,畢竟他從小就是吃海水長大的。但現在,他的力氣,正一點又一點無休止的,被他往外流淌的血液所帶走。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