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獄,若果存在那種地方的話,大概是在人睜開了雙眼之後,目所能及的一片漆黑。
那片漆黑,籠罩住了一切的光芒,好的壞的都看不出個所以然。
徘徊於其中的人,大致上會有兩種選擇吧,摸黑前行撞個鼻青臉腫頭破血流,或者駐足不前等待最後的降臨。
“曹佑!快醒醒……”
同樣沒能看清眼前之路的歐桓,寧願選擇往前走,也不想停留在,那個看起來很安全的原地。
他知道曹佑就在他的眼前,只是眼前的黑暗讓他找不到那臭小子的具體位置。
直覺?閱歷?也許,是一個連他自己都不相信結果的賭注。
像他這種人,都需要將一時的成敗,押注於某人的身上,那謀略就不盡是無敵的存在了。
大叔?隱約能夠聽見歐桓的聲音,又像是一種幻聽。
遊蕩在這黑暗中的曹佑,多眨巴了幾下雙眼,他想要醒過來,卻明白自己從一開始就醒著了,之所以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可能是老天對他的阻撓太多了,不肯讓他擁有那種超越未知的覺悟。
更多的黑雲暗霧,從他的靈泉深處流淌而出,染黑了周遭的寂靜。
緩緩了合上了雙眼,曹佑放棄了邁出腳步的舉動,靜靜地停了下來。
方向感那種東西,對於此時的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管他是想要,往左還是向右走,他都一直覺得自己,是在半空中懸浮著,未曾到達過某些地方。
“鮫海的這樣靈器,有封印暗靈的能力,是否也藏有喚醒曹佑的奇蹟?”
從懷裡摸出了,這個曾經被用來當成,牢籠門鎖的白瓷面具,歐桓嘗試著默唸起了,一些控制它的心法口訣。
在靈器與靈器的共鳴之中,一道小漩渦在面具的鼻嘴處盤旋而來,攪弄起了這一方的黑雲暗霧。
被歐桓一手拋擲,它循著這一股暗靈之氣,於千里之外追向了中心地帶的曹佑。
那一層泛在它表面的白芒,在它吸收到更多的黑雲暗霧之時,也漸漸地被染成了,近乎萬劫不復的黑芒。
“小小鋒芒,不自量力!”
看到那一個黑裡溜湫的小傢伙,如隕光劃破天際般,往它這一邊疾馳而至,狐狸冷眼以對,並不曾將對方那種妖異的力量放在心上。
左邊和右邊的尾巴自身後護了來,狐狸輕鬆地擋下了這一道芒壓。
和那些骷髏骨相比,這樣子的攻擊是足夠強大了,強大到能夠讓狐狸,往後滑動十丈來遠。
這樣子的一個結果,和狐狸預期的有些不一樣,它本以為那黑甲人,是會在觸及它毛髮的時候,被震飛出去的。
略有些生氣的它,把中間那條尾巴也用了上,一擊就抽飛了滿眼黑潤的曹佑。
不等那些殘留在,狐狸抓痕裡的黑雲暗霧消失,曹佑從那遙遠的百里之外,唰的一下突然回了來,好似那些黑雲暗霧,能夠給他提供某種,便於移動的空間通道。
兩條和狐狸那尾巴,大小差不多的黑影芒龍,在他本能地發動龍風吟止的那一瞬間,怒吼著撲咬向了狐狸的尾巴。
同樣單手持刀的季敖和曹天,雖站在了這些雲霧之上,但也依然無法,觸碰到那些遙不可及的所在。
天,那個常常被世人所瞻仰的強大,此時還是那樣的望不到頭。
他倆強麼?比那些跑到這麼高的生靈來說,算是不錯了,至少還能夠給人,一種飄飄若仙的感覺。
如履平地的季敖,還是他那披頭散髮的模樣,百來招之內,沒有被曹天所傷,也沒能傷到曹天。
“吼!”
撕咬過來的鬼犬,想要來撕碎地滅刀那不友善的偽裝。
它和季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