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當多逛了一次萊州潮京城,蘇彌沒有任何反抗的,跟著這幾個木質怪傢伙,走進了這個府衙之中。
在他目所能及的範圍內,他對這府衙的第一印象不算很好,殘破的梁瓦,敗舊的庭院,就連那大堂都是很多年前的,一點兒重新裝修一下的跡象都沒有。
一路走來,有一個地方讓蘇彌較為在意,這府衙裡頭好像沒有幾個活人,多的是這些又像木頭又像人的怪傢伙。
它們有著人一樣的軀體模樣,組織結構卻都是些光滑滑的木頭。
說它們是純粹的木頭,它們又能夠像他這樣,舉手抬足間卻不乏一絲的靈活。
“啟稟大人,小的在城中抓到一個闖入者,該將他如何處置?”
示意那四個木頭手下看好蘇彌,率先邁步進了這公堂之內的小捕快,跟那堂上的梁西文稟報了一聲。
從他這個角度看去,那桌案上放了一大堆的公文,有些放不下的,都往地上放了。
他們潮京城也不大,卻有著這麼多的事情,著實有些不可思議。
“闖入者?押進來看看!”
依舊批閱著桌上這些公文,梁西文用他那眼睛裡的餘光,稍微打量了蘇彌一眼。
一個跟馬杜差不多高的小子,潛入萊州有何目的?
跟北邊的東州相比,他們萊州也不算熱鬧。
曇州美女不少,但萊州有的卻是木頭美女。
如此安靜的一個地方,怎會讓這些身份不明的傢伙所覬覦,難道是逃犯?
給蘇彌安上了這麼個逃犯的嫌疑,梁西文收回了餘光,埋頭看起了這些瑣碎之事。
“大膽!見了大人還不快磕頭跪拜,想要蔑視公堂嘛?”
得了梁西文的意思,小捕快還沒吆喝出聲,就見他那四個隨從護送著蘇彌走了進來。
一見蘇彌左看右望的,一點兒恭敬之意也沒有,小捕快頓時大喝出聲,就差用他腰間這把木質長刀,給蘇彌來個二十大板。
“拜見大人,小民蘇彌,不是什麼闖入者鬧事者,而是跟著親戚來潮京城訪親尋友的外鄉人,一時貪玩跑出了門,忘了帶身份證明文書而已。”
形式上對著那梁西文跪拜了一通,蘇彌的言語裡卻沒有多少的敬畏。
他越是這樣淡定,就越讓人更加在意,他究竟是個什麼來歷。
但蘇彌也明白,自己編織出其它的藉口,只會給別人搭救自己平添些麻煩。
至於說肖安他們會不會來救他,他沒有多少把握,或者說並不希望他們來救他。
“哦?依你這麼說來,那你是記得你家親戚的住處咯?說來聽聽,你家親戚都有誰呀?”
被蘇彌那平淡的語氣,給勾起了點興趣,看出了蘇彌對他這個大官並沒有那麼多的怯意,甚至於完全不害怕,梁西文擱下手中這杆筆,重新多打量了蘇彌一眼。
“就在我被這位捕快大哥,逮走的那條街上,陳介就是我那親戚……”
不知道陳介佔著那麼大的房子,在潮京城一帶有沒有點特殊的名望,蘇彌臉不紅心不躁地看向了梁西文,發現梁西文聽到陳介的名字,多少是有點意外的。
既然梁西文認識陳介,那這事兒應該就不會那麼複雜了吧?
“啊嚏……”
進入了梨州地界的雲義,冷不防地打了個噴嚏。
他身上的衣服是不多,但他打噴嚏的原因,並不是這冬月裡的寒風太徹骨了,而是那城門緊閉著的冢枷城太奇怪了。
大白天的,是城裡出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還是他們暗鏢門一貫如此,總喜歡拒人於門外呢?
不管雲義怎麼個思索,他都想不起來印象中的暗鏢門,是依賴著什麼物產維持宗門,以及梨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