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瞪大了雙眼，眼中滿是血絲。他怒吼道“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青鸞哈哈大笑起來，那笑聲在水牢中迴盪著，顯得格外刺耳。
“為什麼？因為你蠢啊。”
被無情地譏諷，夜華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刻崩塌了。
他曾經以為的愛情，他曾經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原來都是虛假的。
他怒火攻心，直接昏死了過去。
但青鸞豈會讓他如此輕鬆？
於是她一拂袖，夜華便又醒了過來。
青鸞撫摸著自己圓潤的腹部，眼中帶著邪惡的光芒。
“還有啊，夜華，你知道嗎？這個孩子，也不是你的。他是本座和尊上的孩子。你心心念唸的一切，都與你無關。”
夜華的腦袋嗡嗡作響，他看著青鸞的肚子，彷彿看到了自己的尊嚴被踐踏在腳下。
“你……！”
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手掌之中，鮮血順著指縫流了下來。
不過，他周身已經血汙遍佈，這點微不足道的血跡，引不起什麼注意。
“不……不可能……”
夜華喃喃自語著，他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青鸞卻笑得更加張狂。
“怎麼不可能？你以為你和雲芷有過肌膚之親？那不過是我的幻術罷了。從始至終，你都只是一個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可憐蟲。”
夜華的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蜷縮成一團，淚水無聲地流淌著。
他曾經以為自己可以為了雲芷付出一切，甚至可以放棄天族的太子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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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發現自己的一切付出都變得毫無意義。
甚至蠢得可笑。
青鸞看著夜華那崩潰的樣子，並沒有打算放過他。
“夜華，你知道嗎？在你和雲芷相處的那些日子裡，看著你為了她笑，為了她哭，本座就覺得特別可笑。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擁有愛情。”
夜華抬起頭，看著青鸞，眼中滿是怨恨。
“你這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青鸞卻不屑地笑了笑。
“就憑你現在這個樣子？你已經是一個廢人了。你沒有力量，沒有尊嚴，你拿什麼來和我鬥？”
青鸞那輕蔑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刀刃，在夜華千瘡百孔的心上又狠狠地劃了幾道口子。
夜華的眼神逐漸變得空洞而迷茫，像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曾經的理智與冷靜被絕望徹底吞噬。
“我不信……你騙我……”
他開始在水牢裡胡言亂語起來。
時而發出淒厲的笑聲，時而又低聲抽泣。
他掙扎著爬起來，對著那冰冷的牆壁訴說著他與雲芷的過往，彷彿那些虛假的美好還真實地存在著。
他一會兒溫柔地呼喚著雲芷的名字，一會兒又對著青鸞破口大罵，整個人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青鸞和玄霜站在一旁，看著夜華髮瘋的樣子，笑得前仰後合。
“瞧瞧這曾經不可一世的天族太子，如今卻成了這副瘋癲模樣，真是可悲又可笑。”
夜華彷彿沒有聽到他們的嘲笑，他在地上翻滾著，雙手胡亂地揮舞著，像是在驅趕著什麼看不見的惡鬼。
他的頭髮凌亂地散落在臉上，遮住了他那滿是淚水和血汙的面龐。
青鸞蹲下身子，用手捏住夜華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
“夜華，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怎麼跟我鬥？你就像一隻螻蟻，任我踐踏。”
：()三生三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