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駕到了好一會,都沒見皇上的人影,衛渝幾個人面面相覷,紛紛猜測會不會是假傳,但是聲音確實是林訴的聲音。
姒穆裎看著縫縫補補的承明宮大門,怎麼看怎麼糟心,這情況連進去興師問罪都不行。他只留下林訴,把所有跟隨的侍衛太監全部遣走,對林訴說了一句,“馬步扎穩了。”
隨後‘咻’一聲,一個微胖的身影化身拋物線被扔進承明宮。
林訴被嚇到失聲,心臟都提到嗓子眼了,就沒人在意他的死活嗎?
前院一聲巨響,衛渝他們到達前院後看到姒穆裎背手挺胸站在庭院中間,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坑,林訴露出個半身子可憐兮兮的在擦汗。
“見到朕一個個都不知道行禮是嗎?”姒穆裎也是挺無語的,這一個個都是刺頭。
眾人:“參見皇上~~”
姒穆晝走過去把惠貴妃扶起來,“這麼晚你怎麼也陪著書楊胡鬧?”
“只是過來看看。”
看看有什麼樂子,自從衛渝被廢,嘉妃被撤協理六宮的職務,宸貴妃一人獨大,後宮祥和了不少,日子也太平淡了些,惠貴妃還是挺懷念從前雞飛狗跳的後宮。
姒穆晝曖昧捏了下惠貴妃的手,走到衛渝白書楊面前,但眼睛盯著的卻是衛渝。
“聽說你被當刺客抓起來了,到底怎麼回事?”
“都是誤會誤會”
“你不會不知道,侍衛下值無事逗留宮中是犯宮規的,你還在朕的御花園的荷花池摸魚,你說是一場誤會?”
白書楊心虛低下頭。
姒穆裎只是瞥了白書楊一眼,眼神又落到衛渝身上,“可是有誰引誘你去犯這宮規?”
“都是微臣思慮不周,微臣甘願受罰。”白書楊說。
“林訴,你來說違反宮規會有怎麼的懲罰。”
突然被點名的林訴往前一步,“小白大人這種的話,是要撤掉職務,打一百大板後發配到京郊修葺皇陵的。”
姒穆裎語氣嚴厲,“你還要維護她嗎?”
衛渝心裡咯噔,衛渝可算明白了,這皇上過來就是讓她幫白書楊背鍋的。
這就是赤裸裸的針對。
白書楊依舊我行我素,“真的是我自己自作主張去摸魚的,沒有人指使我。”
“冥頑不靈,她到底給你們灌了什麼迷魂湯,你是這樣,穆晝也是這樣。”
很好,這人連裝都不裝了。
白書楊還是堅定維護衛渝,把衛渝摘得乾乾淨淨。
其實這事本來就不關衛渝的事,衛渝也不知道白書楊會去荷花池幫她撈魚。
衛渝抬頭,她和姒穆裎眼神交匯的那一刻,她第一次直白的感受到一個人的對她的厭惡。
委屈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眼淚不小心從眼角滑落。
衛渝摸了一把臉頰,才發現自己流淚了,她胡亂擦了把臉,倔強把眼淚憋了回去。
姒穆裎看到衛渝的樣子,心中閃過一點異樣,但是很快被他忽略過去了。
關鍵時刻,惠貴妃挺身而出,她直挺挺跪在衛渝身邊,對姒穆裎說:“啟稟皇上,臣妾可以作證,書楊去撈魚這件事衛渝確實是不知情的,臣妾把魚給衛渝的時候她臉上驚詫的神色不似作假。”
姒穆裎看著他們沉默不語。
“下不為例,只是白書楊有罪當罰,念在他是初犯便只打二十杖小懲大誡。”
聽到皇上鬆口大家都鬆了口氣。
“皇上,”衛渝突然開口,“那二十杖我可以”
“微臣領罰。”白書楊打斷衛渝的話快速謝恩。
姒穆裎甩袖來回看著兩人,冷哼一聲,走了。
衛渝內心有些愧疚,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