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中,衛渝聽到有水滴落的聲音,中間伴隨著“霹靂吧啦”的木炭燃燒聲。幽幽轉醒,她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非常潮溼又昏暗的環境當中。
她雙手被捆綁,猶如耶穌般被綁在架子上,腳尖堪堪著地,手腕和腋下被扯得生疼。
她的正前方坐著一個人,那人臉色青白,身穿一身官服。昏暗的空間,加上那名官員掛著陰笑,像極了電影裡面的惡靈。
衛渝閉眼心裡默唸,“阿彌陀佛,惡靈退散。”
那人站起來慢慢走近,他捏著衛渝的下巴她的臉抬起來,衛渝完全沒感覺到那人手上有任何體溫,她心臟突突的,差點跳出來。
不會是撞鬼了吧,這中元節過了呀。
“裝死?”那人開口說話。
有氣的有氣的,衛渝心裡歡呼。
“沒裝死,你知道的,年輕人一般都倒頭就睡,嘻嘻。”
一下秒她就不嘻嘻了。
眼睛適應了黑暗以後,她看清了空間的佈局,這是間不大的方形房間,她甚至找不到門在哪裡,窗戶很小很小,在她身後牆壁的上方,室內微弱的光就來自那個小小的窗戶。
房間四周的牆壁上掛滿這種奇怪的工具,有鞭子,有刀,還有一個像電視劇裡夾手指用的刑具。
這很明顯是間刑房。
那兩個侍衛真的把她送進了行宮的牢房了。
“報告~~”衛渝想要舉手,意識到自己的手被綁著了不能動,於是舉起了腳,“我可以解釋。”
那人作出請的姿勢,“請。”
“我真的不是什麼細作,我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跟著寧王殿下過來,為寧王殿下策劃生日宴的。”
那人挑眉,“繼續。”
“寧王你沒辦法找他求證,那你可以找到一等公白連城大人的小兒子白書楊,他能證明我的身份。”
“這麼說來,你還有同黨,你把白書楊大人拉下水是為了保你的黨羽?”
衛渝翻了個白眼,這人到底是怎麼得出這個結論的。
“我想問問,這裡有沒有’疑點歸於被告‘這種說法?”
那人思考了好一會,說:“請詳細解釋一下。”
“就是你們認為我有罪,麻煩請你們給出我有罪的證據,而不是要我來證明我自己來自辯。”
他坐回椅子上,手指有序的敲打著扶手。
衛渝和他大眼瞪小眼的,兩人暗暗較勁,誰也沒眨眼。
“你的心理素質真的很適合做細作。”
“不是,你這結論到底又是怎麼來的。”衛渝生無可戀中。
“罪人,本官見多了,你明明知道這裡是牢房,卻能一直非常冷靜清醒,換做是其他人,早就不停求饒了,即便能像你一樣保持冷靜的,那都是表面的功夫,內心可不知慌成什麼樣子了。”
衛渝非常真誠的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是清白的。”
“過往的罪人都這麼說。”
“那你拿出證據證明我有罪吧,沒有證據就放了我。”衛渝擺爛了。
那人走到牆壁拿下一柄烙鐵,並把烙鐵放在身旁燒得正旺的炭盆裡面。
這東西經常出現在電視劇裡面,把烙鐵的平面燒紅去灼燙受刑人的面板。
衛渝心想要完。
“你等一下,你該不會想屈打成招吧。酷刑之下必有冤屈啊。”
那人對著衛渝“慈祥”一笑。
“媽耶,你不要笑,很嚇人。”笑面虎也不過如此。
“屈打成招會有,但更多的是,實話實說。”
“你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萬一那個受了酷刑的人是冤枉的人家不就很虧,有什麼心理陰影你們怎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