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不能出席穆晝的生辰宴。”
“啥?”
空氣突然安靜。
白書楊走的時候還把兩碗奶油抱出去了,“微臣先把奶油放到冰鑑中。”
溜了溜了。
白書楊和筱霖退出去,小廚房只剩姒穆裎,姒穆晝以及衛渝。
“給我一千個理由,不然我絕不會同意。”
“一千”姒穆裎一整個無語住了,“哪有人要一千個理由的?”
衛渝昂首挺胸,“我呀。”
“我是皇上。”
“所以呢。”
“朕說的話就是聖旨。”
衛渝縮頭縮腦,雙手交叉抱胸,佯裝發抖,“好怕。”說完大姐頭一樣往後一靠,“唬我呢,我是被唬大的。”
“你,”姒穆裎深吸口氣,“冷靜,冷靜。你這樣子應該好好待著休息,何必去那種地方,被推著踩到多不好啊。”
“我覺得皇兄說得有理。”姒穆晝幫腔說道。
衛渝奮理力爭,“不行,他的生辰宴是我策劃的,我放了這麼多心血在裡面,我居然不能去見證?”
“皇兄,衛渝說得好像也很有道理哦。”姒穆晝又調轉槍頭幫著衛渝。
“嗯?”衛渝和姒穆裎同時看著向姒穆晝,“牆頭草。”
姒穆晝捂嘴,給他們做請了的動作:你們來,你們來。
“聽話,下次你才出席也是一樣的,你現在需要的是養好傷。”姒穆裎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人多眼雜,到時候若是發生什麼突發情況我們都沒法護著你。”
衛渝捂著耳朵,“不聽不聽,王八唸經”
“不是,衛渝,這話咱不興說。”姒穆晝捂著衛渝的嘴,手動給她閉麥。
姒穆裎不動聲色撥開姒穆晝的手,“總之你不能去,我會派人看住你。”
“你怎麼這樣,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想上哪上哪,我愛去哪去哪。”主打一個油鹽不進。
姒穆裎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我說了,我是皇上,我愛幹嘛幹嘛,除非你要造反。”
姒穆晝驚呆了,這兩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說什麼呀。
他一言難盡自己那個一向英明神武的皇兄,為什麼所有人遇到衛渝都會變成這副鬼樣子。
別的不說,他自己也是,抱住弱小的自己。
晚間衛渝賭氣沒有在回去玄心殿,而是留在了藍殷苑。
她在床上越想越氣,氣到胸悶氣短。
“啊,氣死我了。”衛渝打挺坐了起來,然而因為動作太大拉到了腹部的傷口,“嘶~~”
更氣了。
筱霖伸著腦袋伸出來問:“衛小姐?”
她現在一聽到衛渝說話就心悸,她前面二十幾年的從容不迫一朝被碎了一地。
“我要去散步。”
筱霖喪著臉說:“啊?夜已深,外面天也涼了,這麼晚出去不好吧。”
“那我們不去散步了。”
普天同慶,筱霖的嘴角還沒上來,裡面又傳來衛渝的聲音,“我們去小廚房,你把寧王也叫過來。”
筱霖裂開,天塌了呀。
她認命把衛渝帶到小廚房,還讓人去請姒穆晝,姒穆晝還帶著白書楊和樓蘭過來。
“你們三個人一起?不過正好,他們也在不用再讓你去叫一遍。”衛渝說。
姒穆晝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明顯從被窩裡挖出來的。
“他們今晚正好在藍殷苑當值,怎麼了?神神秘秘的大晚上不睡覺。”
衛渝帶著他們幾個進小廚房,衛渝看到今天用完的雞蛋又補充回來了。
她手一指,“來,打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