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客和張海杏兄妹倆畢竟是見慣生死的人，兩人發洩了內心最深處的痛苦後，很快就將情緒平復了下來。
兩人很是坦然的看著常正陽，如果說剛才的他們還有些畏懼死亡，現在已經無所謂了，今天把埋藏在心裡這麼多年的心裡話說了出來，他們已經沒什麼奢求了。
死了，說不定還能見到夢裡那些熟悉的身影。
“汪家，準確的說，華夏境內的汪家已經被我們肅清了。”
“什麼？”
張海客精神一震，連忙追問道：“那你們有沒有抓住一個叫汪九鳳的人？”
常正陽眉毛一揚道：“汪九鳳？就是你那個曾經的知心好朋友？”
如果你不提知心這兩字，咱們還能做好朋友！
張海客聞言噎了一下，敢怒不敢言道：“就是他，局長，你們有沒有抓到這個人？”
常正陽摩挲著下巴，將腦海裡的汪家的檔案翻了出來，很快找到了一份關於汪九鳳的檔案。
還真有這個人，嗯，沒有見到這個人，這麼說，此人逃離華夏了？
“你們說的這個人，是不是他？”
張海客他們的眼前景象一變，一張一人高的黑白照片漂浮在他們面前。
“就是他，他就算是化成灰了，我也能認得出他！”
張海客死死的盯著照片裡那個戴著黑框眼鏡，笑起來很靦腆的青年，若不是見過此人的真面目，他恐怕一直會將其當做一個普通的考古學家。
常正陽看著這個汪九鳳的面龐，不由得感嘆，按照張海客所言，此人是一個偽裝大師啊！
不是易容層次的偽裝，而是心理層次的偽裝大師，這照片上的汪九鳳，怎麼看都像是一個文質彬彬的大學生。
“看來我們恐怕忽略了很多大魚，這個汪九鳳就是其中一個。”
常正陽一揮手，特們面前的景象又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張海杏左右看了看熟悉的房間佈局，再次忍不住問道：“局長，剛才那個到底怎麼做到的？”
常正陽沉吟片刻後說道：“我只是讓你們看到了我的記憶。”
“看到你的記憶？”
張海杏嘴巴逐漸張大，她實在無法理解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手法。
常正陽沒有進一步的解釋，而是看向張海客，語氣平淡道：“你對南洋的地界很熟悉，給你一個任務。”
張海客身體一震，挺直腰桿，認真道：“局長您吩咐。”
常正陽搖搖頭道：“這不是局裡的任務，這是張家的私事，我希望你利用自身對南洋熟悉的優勢，去南洋調查一下汪家的下落，我懷疑有些汪家人隱藏到南洋了，必要的時候，嗯，人手不夠的話，你可以藉助新義集團的人手。”
“明白，我會竭盡所能。”
張海面色鄭重，同時心裡也是感嘆，沒想到新義集團居然和404局還有這份關係。
他是從戰亂年代走過來的人，深知如今的華夏雖不如歐羅巴，諸國富裕，卻是當今世上真正的 強國了。
真的是世事如夢，這一切的變化幾乎讓他覺得自己是活在夢裡。
今天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幾乎可以說是重塑了張海客的認知，他覺得自己還應該拿出更有價值的東西出來。
“局長，有件事我覺得你可能會感興趣。”
常正陽心中一動，看張海客這樣子，他這是要掏出老底了。
不愧是老江湖，只要下了決心，就捨得下重注。
“說說看！”
張海客聞言神色凝重起來，似乎在回憶些什麼。
“我和海杏在南洋下斗的時候，接觸到一夥一程是綠色墳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