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正陽輕輕拍著自家媳婦兒的後背，看著衚衕口，再也看不到常盤的背影后，這才輕聲說道：“回去吧，我想吃白菜肉餡餃子了。”
“嗯，我現在就去調餡。”
沈倩文鼻子抽動了一下，調整好情緒後，和常正陽轉身走進院子。
兩人一進院子，看著院子裡一片狼藉的青磚地面，突然停住了腳步，兩人面面相覷一會兒，忍不住笑了起來。
“好了，別笑了，我去調餡，你把地面好好整理一下。”
常正陽唉聲嘆氣道：“唉，真是命苦啊，回來連口熱乎的都沒吃上，倒是先幹苦活了。”
沈倩文朝著常正陽的小腿踢了一腳，不滿道：“就你話多，上車餃子下車面，我先去弄碗炸醬麵，你動作快點。”
“得咧，您就瞧好吧！”
常正陽當即到後院騎上三輪車，一路電光帶火花的來到了燕京磚窯廠弄了一車青磚回來，到家的時候，炸醬麵已經放在飯桌上了。
常正陽呼嚕了這滿滿一大海碗的炸醬麵，心滿意足的拍拍肚皮，走進院子裡開幹，總算在倆孩子回來吃晚飯前，將院子裡破碎的青磚都換上新的。
夜深人靜的時候，常正陽摟著已經熟睡的媳婦兒，看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回想下午和常盤的心靈對話。
常盤向他明確表態，她對世俗的權力毫無興趣，她現在只想用腳丈量這個世界，看看五千年過去了，這片大地究竟發生了哪些變化，她記憶裡的人和事，究竟還有沒有痕跡殘留。
當然了，她除了看看現如今的世界以外，還會去拜訪一些老朋友，也就是那些古神，看看它們的近況如何。
常正陽則表示，從今天開始，常盤就是404局的八級調查員，代號蛇母，屬於她的專屬辦公室永遠會給她留著。
他輕輕的嗅著媳婦兒的秀髮，想著常盤利用女人吃醋的本能，透過循序漸進的引導，最終幫助自家媳婦兒打破了虛空，從而見神不壞的事，靈感猶如泉湧，一下子想到了很多助力局裡其他人打破虛空的方法。
譬如某個總是死纏爛打，晚上也要戴墨鏡的某人。
丫不是老想打破虛空，叫人不壞麼，要不先拿這傢伙試試？
這傢伙不是死要錢麼，如果當他的面，把他的小金庫一點一點的燒了，這傢伙會怎麼樣？
是原地爆種，還是失魂落魄！
嗯，以這傢伙的狡猾程度，這一招未必有用啊，說不定他既不會爆種，也不會失魂落魄，反而會找機會逃跑吧？
這傢伙那玩世不恭的笑容下面，也不知道藏著什麼樣的過去和執念，反正常正陽總覺得黑眼鏡死要錢也好，愛吃青椒肉絲炒飯也罷，都不過是對方的一種掩護。
算了，不想了，別人有別人的路要走，他現在只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一夜無話，常正陽吃完了早飯，先去紅牆彙報了工作，然後又馬不停蹄的去司馬灰，老胡他們家裡一趟，向他們的家裡人簡單解釋了一下司馬灰他們的去向，他們雖然是去執行秘密任務，卻不是什麼危險的任務。
短則三年，長則五年，他們就會回來了。
……
三月底的長白山依然北風呼嘯，冰冷刺骨，大雪紛飛中，一道人影迎著飛雪，在一處山坡上駐足，她向下看了一眼後，毫不猶豫的往下一跳，精準的踩在一個石雕上。
“硫磺的味，還有老麒麟的味，應該就在附近了。”
常盤跳下石雕，左右打量了一圈，突然伸手探進雪裡，下一刻她的手中多出一條碗口粗的鐵鏈，只見她用力一拉，沉重的石雕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被常盤硬生生的拉動了一截距離。
此刻石雕上的積雪已經全部落下，露出了石雕的真實面目，赫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