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衣男子受了極重的傷,全身經脈寸斷,丹田被毀,就算有淼淼的丹藥也只能吊著一口氣,從此是個廢人了。
漫長的等待中,男子終於恢復了一絲意識,準備起身道謝,看來是個很講禮節之人。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你傷得太重了,不宜亂動。”淼淼溫聲提醒。
祝憂疑問道:“是何人將你傷至如此?”
紫衣男子面色蒼白無力,緊抿著唇,猶豫片刻後作答:
“與人發生爭執,技不如人罷了,多謝各位搭救,滴水之恩,日後必定湧泉相報。”
“我們可曾見過?”葉清寒終究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問。
紫衣男子有些摸不著頭腦,這人看上去和他是同齡人,雖穿著簡單,卻勝在氣質出挑樣貌出眾,看樣子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出身。
倒像是個世家出身的公子。
思及此處,他更加確定,他與這位公子沒有交集。
“閣下許是認錯人了,我們素未謀面。”
“不知你為何來此?”
“自然是為這寶物而來。”
祝憂心怦怦直跳,似乎答案就要呼之欲出,她知道為什麼會覺得這人眼熟了。
“令尊可是中了蝕焰毒?”
紫衣男子詫異道:“姑娘怎會知曉?”
原來如此,看來這紫衣便是青衣的兄長無疑。
祝憂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隱隱的不安在心中彌散開來。
葉清寒也知曉了此人的身份,當即準備帶紫衣回去,好讓兩兄弟團圓。
修真界第一熱心腸不是說說而已啊,正義感簡直爆棚。
祝憂立馬攔下自家大師兄,並告知兩兄弟可能不合,此刻帶紫衣回去有失妥當。
接著拿出玉簡通訊,將大致情況傳送給葉翹,準備詢問一下葉翹的看法。
而葉翹這邊的情況卻是不容樂觀。
長明宗五人或多或少都吸入了毒霧,此刻雖說逃出了山洞,但都開始頭腦發昏,大汗淋漓。
“這到底是什麼毒啊?好熱,好難受。”沐重曦喘著粗氣,趴在地上狂扯衣領。
“薛璵,我快難受死了,有沒有解藥啊啊啊!”明玄拿著扇子瘋狂扇風。
薛璵強忍燥熱拿出丹爐準備試著配置解藥。
葉翹熱得褪去了外層的深藍色衣衫,也準備加入薛璵尋找解藥。
連毒霧吸入最少的周行雲,額頭上都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後背白色衣衫也被浸溼,但還是為師弟師妹們運起風減輕燥意。
可秘境內圍的狂風呼嘯都刮滅不了眾人逐漸躁動的身心。
“小師妹,這霧中的催情散劑量太大了。”薛璵已經連續炸了兩次丹爐了,這催情散擾得他心煩意亂根本沒法靜心煉丹。
葉翹的情況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她跟沐重曦吸入得最多,現在的她已經口乾舌燥,神志不清了。
這催情散倒也不是什麼罕見的毒,要是有道侶的發洩過便好了,若是沒有道侶的便只能硬抗,並沒有什麼捷徑可走。
迄今為止催情散催情丹之類,都是沒有什麼正兒八經的解藥可言的。
葉翹心想著,看來只能硬抗了,實在不行就只能自己把自己砸暈。
“師兄們,沒辦法,還是趕緊把自己敲暈吧!”早點敲暈還能少受點苦。
周行雲和沐重曦,兩個皮糙肉厚的劍修當即行動,撞樹的撞樹,砸地的砸地。
薛璵和明玄,兩個柔弱的體術廢柴緊緊抱在一起,準備頭碰頭,試著能不能同時撞暈過去。
葉翹被這兩人的騷操作驚掉下巴,衝過去給了一人一掌,將其劈暈。
然後趕緊撿起地上的石頭就準備了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