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那邊凌霄月一行六人吃完早飯,陳喜剛收拾好桌椅。就見官道上走上來一個老漢,老漢揹著一個蓋著藏藍花布的竹揹簍,順著凌霄月他們來時的岔道往這邊走了過來。
張老漢是張家莊子上的人,沒錯,就是張二泉父親的父親。都是祖傳的家生子了。張二泉父親的父親,就是張二泉的親爺爺,因為年紀大了就放出府去,到了城外的張家莊子上,可是小老頭閒不住,還想繼續為張家發光發熱。大少爺就想法子夥同太尉公子在城外這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給弄了個茶寮。
剛開始大家都笑話自己大少爺和太尉公子又幹了不著四六的事。這走一個小時跑馬也就幾個呼吸到城裡的事,幹什麼在這不遠不近的地方弄個茶棚子。這不是脫褲子放屁是什麼?太尉公子很生氣,衝上去就想揍那幾個紈絝。還是自己大少爺死死抱住太尉公子的腰,說:幾個呼吸就到城裡,幾位是要駕鶴西去了嗎呼吸如此綿長?氣得那幾個不對付的紈絝漲紅了臉。
後來張老漢也知道了為什麼大少爺和太尉公子要在這個地方弄一個茶寮了。
一來這裡是三岔路口,無論從村道,官道,還是水道上來的都會經過這裡進府城。二來剛好在張家莊和府城中間。自己來往守著攤子就不怎麼辛苦 ,晚上還能回莊子睡個好的。三嘛自然是,因為離府城太近了,沒人想在這裡花錢吃點啥的,最多也就是花個銅子在小老漢這裡打碗茶湯喝喝歇歇腳解乏。還有就是那些舟車勞頓的富貴人家,千里迢迢過來府城這不道多埋汰呢,不得找個地方歇腳洗漱一番啊。
於是自家大少爺就找上了太尉家的公子,出錢把這裡交叉口的樹都伐了,然後給小老兒蓋上了攢攢新的工作崗位。
這天張老漢和往常一樣起床出門,背上老婆子烙的三合面餅子往茶寮走去。老遠就看到了自家茶寮旁多出來了個房子。咋的?有誰來和小老兒搶活幹了嗎?張老漢快走兩步上了官道,昏黃的老花眼才看清,這哪是來搶活的新茶寮,這分明是仙家才有的石頭房子。
凌霄月看著官道上上來的一個老漢。站在那裡看著小賣部目瞪口呆,回頭瞅了瞅,尷尬了一瞬,因為是整間次臥繫結的,所以過來之後這外牆就是貼了瓷磚的水泥牆和大片玻璃窗的採光牆。屋子裡幾個小時間改造出來的靠牆貨架是可以移動到中間變成商品貨架的。所以就保留了採光牆,還別出心裁的在窗戶外掛了一排花盆架,裡面放上了十分具有c省特色的梔子花。
現在是瓷磚的這面朝著老漢的那個方向。窗戶的那面對著另一條道和府城的方向。凌霄月知道這位置放反了,可是換過來這不得消耗能量啊,這能省省啊 。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老丈,何不進來探看一番?”程嘉和煦的站在那裡招呼。
凌霄月則是去旁邊把推車裡的原材料給分類備好,該洗洗該切切 。
張老漢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想大叫一聲大膽妖孽!卻又看對面的公子面色和煦,溫潤如玉。想憤而怒斥成何體統!卻又見那露著大半胳膊的女子剝蒜洗菜抬桌,動作之間很是利落。
瞅了瞅再瞅了瞅自家茶寮旁一夜之間拔地而起奇怪瓷石房。張老漢嚥了咽口水,終是挪步走向前。少爺說了,子不語怪力亂神。就是說這世間根本無神鬼可言。所以這。誒!是人是鬼摸摸不就知道了,妖鬼都是冷血的!
張老漢走到了自家的茶寮裡面,放下揹簍,支出半個腦袋看向旁邊。
見程嘉依舊在那裡笑看著自己,終於鼓起勇氣站到了程嘉對面。伸手飛快了摸了一把程嘉的臉皮。
程嘉。。。凌霄月。。。以及旁邊幫著挖灶架鍋的蘇宇,林塵四人。。。震驚得手上的動作都忘了。
陳喜一拍大腿,壞了,少爺的清白在我眼皮子底下沒了!我有罪!我罪大惡極!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