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白袍身影掠過城頭,來到城外戰場之上。
那白髮年輕人,手持仙劍梧桐木,身法詭譎多變,如同鬼魅穿梭於妖族修士之間。
他所過之處,只見劍光一掃而過,便有一大片的妖族修士被斬首轟飛,宛如一個個斷了線的風箏,隨意倒飛出去。
血染沙場,白袍依舊乾淨,似白紙,純潔樸素,似白雪,純淨無比。
雖然最開始時,殺敵如麻,表現出了極其恐怖的強悍殺力。
可人力人力終有窮盡時,年輕人心湖念力在不斷消耗,很明顯開始感到吃力了。
就連那純潔的白袍上,竟也開始多出一片接一片的血跡。
白紙上,出現了一個接一個的血紅大字,格外刺眼又悲慘。
白雪皚皚,被一個接一個路過的人,踩了一腳又一腳,開始變得髒汙難看。
不論年輕人如何揮劍殺敵,似乎都不會影響妖族大軍衝鋒的步伐。
就好像螞蟻窩前放了顆糖,引來密密麻麻的數不清的螞蟻。
彷彿一顆濃墨不小心滴入了大海,壓根掀不起一絲風浪。
妖族大軍聲勢浩大,源源不絕如縷。
年輕人形單影隻,四面楚歌,已然進退兩難。
不斷有刀劍槍尖刺在身上,年輕人卻視若無睹,似乎對疼痛免疫了。
年輕人在捱過一劍後,穩住腳步,施展出一招橫掃千軍。
劍氣如虹,削鐵如泥,盪漾開去,暫時將身前清理出一片空地。
只是很快,又會被後面補上來的妖族修士填滿。
年輕人有些有心無力,只能無奈嘆息一聲,“雖說殺不死我,可卻還是攔住了我的去路,可惜了,那個印象還不錯的年輕修士,只怕是要死定了。”
雖然這不斷開路,可離那處偏遠戰場還很遠。
照這個趨勢下去,即便是能殺到那處偏遠戰場上,那個想要搭救一把的年輕修士也早已經身死多久了。
既然如此,那隻能放棄原本想要去救人的心思了。
“救不了人,那便多殺幾頭大妖,當是送你的悼念了。”
——
由於李歲的強行破陣開路,這處城頭上迎來短暫的喘息時間。
只是,還是需提防著點那些扇動翅膀搞偷襲的大妖。
以及那些:()劍氣挑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