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桃紅把所有事情全攬了,徐明珠的慌張消失的無影無蹤。
心中不由得默唸了聲:好險。
剛才若是不是三石狂奔到宛月閣告訴她桃紅被審問的事,今天這場鬧劇不定要鬧到哪般?徐綰綰這個賤蹄子果然是陰險狠毒,居然想到利用花枝把來打擊自己!
這個賤人!
幸好她自己來的及時,堵上了桃紅這賤婢的嘴。即便是徐綰綰心裡認定了這事跟自己有關,可是沒有證據,她能怎麼樣!
徐明珠一臉炫耀地迎上徐綰綰深沉的目光,佯裝嘆道:“哎,真沒有想到桃紅這丫頭竟做得出這種事,你我都被矇在鼓裡了,可憐冤枉了花枝,幸好妹妹也把花枝接了回來!也不算有什麼損失!”
徐綰綰:“……”
花枝“!!!”
這還不算有什麼損失?徐綰綰但凡晚到一點,花枝連命都沒了!
花枝一臉憤恨地緊緊攥著拳,只把嘴唇咬的發白!卻也不敢抬頭瞪看徐明珠。
畢竟她是奴,命就是掌握在像徐明珠這樣的人手中,她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隻螞蟻。她只能認命!
徐綰綰臉上卻是掛著意味不明地淺笑,“那依姐姐看,該怎麼處置桃紅呢?”
徐明珠眼珠子一轉,立即作出慈悲狀:“哎,上天有好生之德,我看就把她貶到廚房做個粗使丫頭吧,離咱們遠遠的,省的見到她心煩。”
豁!
徐明珠這算盤打的,三里地之外都聽得到!花枝犯了同樣的事,立即被髮賣,還差點喪了命!
徐明珠的奸細就輕輕地給個警告處分,轉個崗就完事了?
這話把徐綰綰都氣笑了,“姐姐這樣處置是不是不妥?當初花枝可是被打了十大板子,發賣出去了。
如今終於找到罪魁禍首,就罰她去廚房當差就完事了?咱這侯府說小也不小,多多少少也將近一百口子奴僕呢,這要是讓眾人知道了,侯府的規矩還要不要啦?老夫人和侯爺在外的名聲還要不要啦?”
徐明珠聽了這話,忙對著陳嬤嬤使眼色。
陳嬤嬤立刻會意,在一旁幫腔道:“姨娘這話說的就不對,這府裡的當家主母在發落下人,還輪得到一個妾室在一旁閒言碎語。這才真是壞了侯府的規矩!”
陳嬤嬤這話不過是點醒徐綰綰。主母做什麼決定不需要跟你商量。
徐綰綰聽到這話,也不氣惱,一臉淡然向著門後說道:“我自然是不敢妄議姐姐的決定,不過萬事求個公允,現在就讓吳嬤嬤出來說道說道!我想姐姐是願意聽的。”
一聽到吳嬤嬤,徐明珠一行人倒抽了一口涼氣般,蚌埠住了!
徐綰綰見她們一臉僵硬,只覺得好笑。
徐明珠做夢也想不到,吳嬤嬤會出現在這裡。
今天這場戲的最重要觀眾就是吳嬤嬤!
早前徐綰綰早就稟了蔣氏說自己知道是哪個奴婢偷了東西栽贓給花枝,請吳嬤嬤跟著來抓竊賊。
畢竟吳嬤嬤替蔣氏掌管著後院的數十個女婢子。
蔣氏思忖了片刻,便答應下來。吳嬤嬤便從後門偷偷進了院,躲藏在不遠處。
本以為只是抓個小鬼,誰知道竟把徐明珠給引了出來。
剛才那一幕幕都清楚無比地發生在吳嬤嬤跟前,她一個人精似的老嬤嬤,早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吳嬤嬤從簾子後面踱步出來,一臉威嚴不可侵犯,連徐明珠站在她面前也不覺矮了幾分。
畢竟是沒有實權的少夫人!
只見吳嬤嬤走到徐明珠面前,淺淺行了禮,“老奴見過少夫人。”
徐明珠此時嘴角狂抽,說話都有些不利索,“吳嬤嬤……好!”
“老奴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