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是被徐綰綰氣地失了理智,但她可不是個缺心眼!
這裡是蔣氏的慈寧堂!豈是她可以撒野地地方!
她恭恭敬敬地側坐著,再大的腚也只敢佔椅子的三分之一,只見她滿臉堆笑道:“是我考慮不周,失了禮儀!今日明珠喚我,我一時心急便沒想那麼多,還請老姐姐不要見怪!”
蔣氏眼底盡是嫌棄!可又不好發作。
什麼老姐姐,蔣氏最厭煩的就是常氏這一點。
蔣氏不喜歡跟親家走的這麼近。她一直覺得兩親家之間還是保持距離最好。
雖是結了姻親,大家是利益共同體;可對外說都是一家人那不過是場面話。
婆媳之間尚不能如母女一般,更何況是立場本就不同的兩親家。
除非必要場合,大家還是保持場面關係最好。
可這常氏偏偏向炫耀般三天兩頭往侯府跑。彷彿這侯府是她囊中之物一般。
她女兒這還沒當家呢,若是當了家,她只怕是要騎在自己頭上。
想到這些,蔣氏眼底的嫌憎又濃了些。
常氏可不管這些,“老姐姐,按理說這麼晚了,我不該老叨擾你,可我今天實是在你們家受了屈,還請老姐姐替我分辨分辨!”
常氏這心思毒的很。先把問題拋在侯府,讓蔣氏想不管都不行!
蔣氏眉頭皺地更緊,“這話說的,明珠,你怎可讓你母親受屈?”
蔣氏豈是個傻的,輕輕一句就把問題拋給了徐明珠。
還沒等徐明珠回話,常氏搶先一步攔在前面,“不是咱們明珠,是徐綰綰那個賤……我那個庶女,咱們侯府的妾室啊!”
蔣氏一聽便知常氏這是來給她閨女出氣來了,當即心裡惱了幾分。
侯府的事情自然由蔣氏主持大局,徐明珠竟然把自己的老孃拉進來摻和婆家的事,這可就真的有些過分了。
關她孃家什麼事兒?
蔣氏給吳嬤嬤使了個眼色,吳嬤嬤厲聲道:“親家夫人,小姨娘怎麼惹到您了?今日我們侯府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但,那是我們家的家事,沒有打算勞煩外人。”
這話說的常氏嘴角一抽抽,這不就明著說她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呢嗎?
縱觀全府,除了誤進的野貓野狗,大概就只有她是外人。
常氏眼珠子一轉,話鋒一轉說道:“哦?我並不知道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明珠這孩子嘴是最嚴的,侯府的事從來沒聽她說過半分。”
蔣氏在心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徐明珠的嘴在她親孃這比老嫗的褲腰帶都松!
這常氏盡是滿嘴胡沏!
常氏繼續說著:“我今日來是為著……咱們丫頭的滿月酒,想問問明珠還需要些什麼。本想著也好些天沒見到綰綰,想她了!
本想讓她來宛月閣見我一面,解我相思之苦。誰料到……”說著常氏那不值錢的眼淚便又噼噼啪啪地落了下來。
“誰料到那丫頭竟跟我擺起了主子的譜,不來見我;我不信丫鬟說的,便是親自登門求她見一面,我在外面苦求了許久,綰綰就是狠心閉門不見!
老姐姐,我的心,痛啊!供著養了她這麼久,如今竟變得如此不尊長輩,不孝嫡母!我滿腹委屈,這才想到來姐姐這裡訴訴!”
常氏滿以為蔣氏會站出來說句公道話,低著頭“嗚嗚嗚”的等了半天。
屋裡竟安靜地能聽到吳嬤嬤氣呼呼地喘氣聲,絲毫聽聞不到蔣氏的聲音。
她不由得抬眼偷偷瞄了一眼蔣氏,卻見蔣氏一臉平靜地看著她,“嗯,今日我們家確實發生了一些事,綰綰可能心情不太好,你們母女之間心連心,你怎麼還認真生氣起來?”
這常氏算盤打得好響,看來是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