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時卿升了官,徐明珠是侯府的少夫人,她的榮華只會比以往更盛,她自是應該比之前更開心才是。
可是!
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現在的主母之位比原來坐的更加不穩。
自己本就手無實權,又不得蔣氏器重;現在因為生產壞了自己的身子。以後只怕更難得夫君寵愛。
自己所生的嫡長子已經六歲了,侯爺卻還是不曾為他請封世子。
這種種局面已經讓她鬱郁不已。
如今蕭時卿又升了官,若趙春香真的如徐綰綰所說,又有了身孕,那她呢?她和她的一雙兒女以後要怎麼辦?
論體貼,她不如趙春香。論嬌媚,她不如劉嫣兒。論詭計,她現在都比不上徐綰綰;
本來自己父親五品的官職還算能拿來說嘴,可如今蕭時卿也是從五品了。他還年輕,日後必定還要升!
丈夫升的越高,她被換掉的風險就越大!
不行!
這可不行!
誰也不能奪走她的主母之位!
誰都不行!
誰要奪?她就跟誰拼命!她就要搞死誰!大不了同歸於盡!
她好恨!蒼天不公!蒼天不公啊!
徐明珠狠狠咬著自己的唇,直到唇色泛白、咬出血跡,她竟不自知!
還是蕭時卿發現她流血了,又見她滿眼通紅,好似要殺人般,才蹙眉道:“明珠,你怎麼了?”
見徐明珠正愣著沒有反應,常氏使勁咳了兩聲提醒她。
可徐明珠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常氏急了忙起身過去推搡了她一把,徐明珠這才回過神來惡狠狠地吼了句:“幹什麼?”
蔣氏和蕭時卿頓時不悅!
徐明珠緩緩看了看周圍,心中悲慼更甚,片刻之後才回過神來道:“恭喜侯爺!”
“嗯!”蕭時卿也敷衍著。徐明珠最近對他忽冷忽熱的,他心裡很不滿,不過他最不願研究女人心事,所以也不想關心其中緣由。
女人嘛!總是這樣的!
——
這時香雲淺笑著進了屋,“老夫人,陳大夫到了!在門外候著呢!”
屋內中女眷一聽,都迅速退到了後堂,屋內只留下蔣氏、吳嬤嬤、趙春香和蕭時卿。
蕭時卿一臉驚異:“母親,你身體不舒服?”
蔣氏此時正是歡喜的合不攏嘴,便說道:“我的兒,娘好著呢,你今天興是要雙喜臨門!”
蕭時卿:“?”
“快請陳大夫進來!”
“是,老夫人!”
陳大夫多年為侯府服務,蔣氏對他十分信任。
這陳大夫進了屋,也不寒暄,坐在旁側的椅子上,從匣子裡拿出脈枕,趙春香一臉紅暈地把手放上去,陳大夫又從匣子裡拿出一方手帕,輕輕蓋在趙春香手腕上,一臉嚴肅地開始診脈。
蔣氏頓時屏氣凝神,只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動般,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陳大夫的表情!
真大夫一搖頭,蔣氏的心臟就停一下!
陳大夫一皺眉,蔣氏的心又回到嗓子眼兒!
陳大夫一撫須,蔣氏才能喘口氣!
這樣反覆幾十次之後,蔣氏的身體已經受不住這種刺激了,直接喊道:“你這老朽看了這麼久,倒是說句話啊!這個脈竟這樣難?”
此時陳大夫才把手收回來,耐心的把脈枕和帕子收回放好,輕輕地撫了撫須,又搖晃了一圈腦袋,才站起來,側身行禮道:”恭喜老夫人,恭喜侯爺,是滑脈。已有月餘,侯府要添丁啦!”
蔣氏從椅子上一躍而起,“當真?”
“當真!”
蔣氏開心地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