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嫣兒回到琉璃院逢人便問:“我牙上有東西嗎?”
眾人皆答沒有,她還是不信,反覆對著銅鏡照了幾十遍,才警醒過來徐綰綰是在耍她。
劉嫣兒頓時氣的把銅鏡給摔了。
“這個賤人!”劉嫣兒罵的歇斯底里。
這時,徐明珠院裡的小丫頭又來喊人:“劉姨娘,少夫人讓我來看看你回來沒?若是回來了可別忘了少夫人還在等著你呢!”
劉嫣兒這才想起來,剛才陳嬤嬤來找她的事,連忙回道:“剛才侯爺找我,我一時走不開,這會兒才有了些空,我梳妝一下即刻就去宛月閣。”
“好的,我回去告訴少夫人。”
劉嫣兒看著小丫頭走遠的背影不禁納悶,少夫人找她做什麼?
宛月閣
徐明珠一臉溫柔地問詢著劉嫣兒些家常,劉嫣兒也十分防備地回應著。
兩人不鹹不淡地說了一炷香的時間,徐明珠終於說到正題上。
“妹妹,我記得我剛嫁進侯府的時候你就已經是侯爺的同房丫鬟了,說起來,你與侯爺的情誼比我與侯爺深。”
劉嫣兒眼珠子轉的飛快:“那可不敢這麼說,侯爺待少夫人才是情比金堅,奴婢只是個陪襯罷了。”
“哎!”徐明珠隨即嘆了口氣,一副為劉嫣兒抱不平的樣子,“我雖是侯爺的正妻,但是也不及妹妹照顧侯爺照顧的時間久,照顧的也周到。”
那是!劉嫣兒就聽不得別人恭維她,剛誇了一句,她便已經要飛上天。
見劉嫣兒一臉驕矜自負的模樣,徐明珠又一句話輕輕飄來:“可怎麼老天爺就不賜給妹妹一個孩子呢。”
果然,一聽這句,劉嫣兒臉上的驕矜迅速消散,滿滿的怨氣從她胸中升起,她的眼神登時黯淡下來。
說什麼都行,只有孩子這兩個字是劉嫣兒每聽一次就痛一次的詞。
她已經數不清多少次在夜裡哭著埋怨老天不公,如今後院裡,幾個女人都有了侯爺的孩子,只有她沒有。
可明明她最先伺候的侯爺,她應該最先孕才是啊。
她這些年揹著大家不知道偷偷喝了多少要孩子的秘方。做了多少能助她懷孕的歪門邪道。
可她就是懷不上。
徐明珠這句話這不是生生往自己心窩子裡扎嗎!
劉嫣兒一臉鬱悶地沉默著。
徐明珠連忙說道:“妹妹你別多心,姐姐說這話可不是在嘲諷你。姐姐連年也盼著你能為侯爺生下一兒半女,我也盼著蕭家多子多福啊。”
“嗯。”劉嫣兒眼神直避著徐明珠的眼神。
她真的不想跟別人說這個話題,這比凌遲處死她還讓她難受。
她知道,她就不算個女人。生不了孩子還算什麼女人?
不過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罷了。
她早料到了這一天,遲早,這個後院裡蕭時卿的女人們會紛紛這樣嘲笑她,看不起她。
可她能怎麼樣呢?她就只能聽著,受著,多不願意也得忍著,就像現在一樣。
“妹妹,這些年我見你為了生子也下了不少功夫,城南觀音廟裡的香油錢你捐的最多,你的心最誠。可為何還是沒有動靜呢?”
劉嫣兒聽了這話,眼淚直挺挺地便落了下來,完全沒有經過她允許。
可不就是嘛!
她還不夠誠心啊!
徐明珠連忙命陳嬤嬤給劉嫣兒遞了帕子。
徐明珠繼續假模假樣地表演著:“哎,我也盼著,想個什麼法子能讓妹妹你如願啊!”
這時陳嬤嬤在一旁開了口:“依我說,劉姨娘這般善良虔誠,菩薩早就感動了好幾回,可偏偏還是沒有懷孕的動靜,您就不懷疑是不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