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這回來就是要劉嫣兒的命!
蕭時卿果然臉色驟變,哪個男子能受得了自己的小妾給自己戴綠帽子?
“原來如此。是這賤人……”
蕭時卿眼睛頓時猩紅如血,站起身便往琉璃院走去。
徐綰綰分明看見春雨的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但她此時也顧不得許多,趕緊快步跟上去。
蕭時卿一腳便踹開了琉璃院的門,丫頭婆子們嚇得躲到一旁不敢吭聲。
一身素衣,蓬頭垢面的劉嫣兒被突然進入的光晃了眼,伸手遮了遮。
蕭時卿怒火中燒:“劉嫣兒,你乾的好事!”
劉嫣兒這才看清楚來人是蕭時卿,可她眼中毫無懼意,“原來是侯爺啊!”
這輕描淡寫的一句無異於火上澆油。
“你竟敢與人私通,你這個賤婦!”蕭時卿一把揪起劉嫣兒的衣領,另一隻手已經高高揚起。
可猶豫再三,這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
蕭時卿不打女人,這也是他的原則。
“我平日待你不薄,你為何要給母親下毒?”
劉嫣兒盯著蕭時卿一字一句道:“後廚全都被抓,我就知道瞞不住了,我等著侯爺老找我呢,不是給老夫人下毒,侯爺只怕都把我給忘了。”
蕭時卿:“……”
“這侯繼祖果然也是個不堪重用的廢物,這麼快就把我出賣了,果然天下男兒皆薄倖。”
繼而劉嫣兒看見了跟在蕭時卿身後的徐綰綰。
劉嫣兒眸中燃起熊熊怒火,惡狠狠地朝著徐綰綰撲過來:“你這個賤人,你還敢來?
你害我多年不孕,你蠱惑侯爺和老夫人,他們處事不公,你害了我的孩子,我要你償命。”
蕭時卿上前一把抓住了劉嫣兒,“你瘋夠了沒有?那次在祠堂張娘子就已經說了,你不孕跟綰綰沒有關係。你怎麼執迷不悟?”
“那都是騙人的,是老夫人聯合這賤人演的戲,要不然後宅里人人有孕,就我不能懷孕,侯爺你不覺得奇怪嗎?”
劉嫣兒雙眼空洞地望著蕭時卿:“侯爺,老夫人給奴婢禁足,奴婢求過你,見我一面,可你呢?你不見我。你的心也太狠了。你知不知道老夫人冤枉了奴婢,我以後再不能有孩子了。”
劉嫣兒只管歇斯底里地哭喊,徐綰綰艱難地從話裡找到幾個關鍵詞語。
“誰告訴你,你以後再不能孕?”徐綰綰輕聲問道。
劉嫣兒一怔,繼而臉上籠滿了恨意:“你這個賤人害我多年,老夫人處事不公,我這樣一個身份,這輩子就盼著能有個孩兒保我後半生,你們卻把我唯一的指望毀了。
既是如此,我也要毀了你們!你們整個安樂侯府都不得安生。”
蕭時卿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這個瘋婦,再不敢相信這是那個活潑靈動、嬌俏嫵媚的女子。
“你就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跟侯繼祖私通,害我母親?”蕭時卿此時的語氣帶著幾分痛心,畢竟在沒大婚之前,劉嫣兒是他唯一寵愛的女子。
劉嫣兒一滯,不知在想些什麼,片刻抬頭,滿眼都是報復:“是啊,我們好了很久了。
侯爺這是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怎麼就許你娶一堆女人,我不過有個相好,你就受不了?”
說著劉嫣兒詭異地大笑起來,“侯爺,他可比你強多了,哪哪兒都比你強。”
這話一出,連徐綰綰都為她捏了把汗。
打人不打臉啊。
劉嫣兒明顯是受了人的教唆,她向來沒有大腦,裝了一肚子的火,加上蕭時卿又不理她,她自己鑽了牛角尖,現在竟是抱著魚死網破的絕望來氣蕭時卿。
她這分明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