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雲公主本就是個單純的人,在侯府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徐綰綰,如今徐綰綰又投其所好的哄著她,她心裡更把徐綰綰當成小姐妹一般。
兩人游完湖,天色已經不早,徐綰綰便要行禮告退,誰知霄雲公主不讓她走,只說自己會跟姨母說,多留她幾日,要跟著她學繡花。
徐綰綰也不願意摻和侯府後院那些破事兒,便開心的答應下來。
兩人說說笑笑一陣,便聽著旁邊傳來脆聲嬌俏的一聲:“媚娘見過公主。”
霄雲公主的臉立刻耷拉下來,徐綰綰循聲望去,只見那女子身穿紫色的襦裙,上面套著淺青色的褙子,頭上簡單挽了一個少女髻,滿臉的惶恐失措,好似受驚的小鹿一般。
那模樣真是惹人憐惜,徐綰綰一個女子都有些動容,何況是男人呢?
“你起來吧。你找我?”
“是,奴婢為公主繡了兩個香囊,今日獻給公主,奴婢繡的不好看,公主只當個玩意兒便是。”
徐綰綰一聽香囊就頭疼。
霄雲公主便命旁邊的小丫頭接過來。
李媚娘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徐綰綰,怯生生地開口:“公主今日有貴客?”
“嗯,這是安樂侯府我表哥的貴妾,徐氏。”
李媚娘一聽是個妾,眼底竟抹過一絲嫌棄,但隨即便用笑意遮掩了,只是微微給徐綰綰行了個禮。
徐綰綰便也還了禮。
那李媚娘又開口道:“前幾日奴婢看錶哥的襪子有些舊,便也給表哥縫製了兩雙,請公主也一併收下,代我送給表哥吧。”
徐綰綰聽著這話可是不對頭。
季潤陽和李媚娘男女有別,好好的不脫衣服怎會讓李媚娘看見他的襪子?
這貨分明在不懷好意地離間他們夫妻,就算霄雲再大度,心裡肯定也彆扭。
果然霄雲公主的臉色陰沉下來。
“你怎麼知道季潤陽的襪子破了?”
那媚娘一聽這話,好像被擊中了什麼一樣,“撲通”便跪在地上:“公主恕罪,公主不要怪表哥,都是我的錯。”
徐綰綰原先只覺得劉嫣兒夠綠茶,現在看著竟不如李媚娘一根手指頭。
正巧這時季潤陽從翰林院回府,一見李媚娘跪在那裡,不禁皺起眉頭來.
“又怎麼了?”
霄雲公主看見繼潤陽回來,語氣還這般不耐,分明向著李媚娘。心中的火噌噌地往外冒。
襪子的事她還沒說呢!
李媚娘見季潤陽回來,便輕咬紅唇,一副欲說還休的可憐樣,“表哥,不怪公主,是我冒犯了,我不該給你縫製襪子,讓公主不高興?”
徐綰綰終於見識到這媚孃的厲害了,輕輕幾句話,已經成功地把夫妻倆的矛盾激起來了。
季潤陽眉頭皺的更緊,轉頭便對著公主道:“不過一雙襪子,囡囡你發什麼脾氣啊?至於就讓她跪著嗎?她才病好了沒幾天。”
徐綰綰暗叫不好,季潤陽這話一出,霄雲肯定要炸。
霄雲一沒讓她跪著,二也沒有發脾氣,季潤陽不問清楚便口口聲聲向著李媚娘,誰受得了?
果然霄雲氣的臉色鐵青,直接吼道:“季潤陽你什麼意思?我都沒問你襪子的事,怎麼就讓你表妹知道你襪子壞了,我怎麼不知道?
府裡製衣襪的下人不知道?就你表妹知道!你還衝我發脾氣。”
這一吼便讓季潤陽感到極為冤枉,這襪子不過是那天下雨,他鞋子溼了,便脫下來晾著。
被李媚娘看到了,正巧那天那襪子的線鬆了,就是這樣而已。
季潤陽這時也上了火:“囡囡,你能不能別這麼蠻不講理!”
“你說誰蠻不講理!季潤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