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煙立刻點頭道:“對對對,奴婢原先都沒聽過這個地方。聽說她們小時候家裡過的艱難,便一路逃到這裡來的。”
徐綰綰倒抽一口涼氣。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這三個心狠手辣的女人聯合起來籌謀了一場陰謀。
徐綰綰打發了春煙,坐在榻上細細思量了一番。
這時楊嬤嬤帶著一些補品進了屋:“小姨娘好。”
“是,楊嬤嬤,快請進,春煙剛跑出去。”徐綰綰以為她來找閨女。
楊嬤嬤憨憨一笑:“老奴不來尋她,是老夫人命老奴拿來些補品給昭少爺。”
“哦。花枝,快接過來!”
花枝連忙笑著迎上去,把楊嬤嬤手裡的燕窩、人參接了過來。
徐綰綰免不了一番客套:“早起我去請安看著老夫人精神好多了,想必是這些寶物起了作用。”
楊嬤嬤沒有接著誇,臉上露出一絲尷尬愁苦:“老夫人這身子,這幾日一用人參調著,早晨喝了神湯,看著就還好些,可到了晚間,總是喘不上來氣,有時候一坐就是半宿。”
徐綰綰一驚:“大夫怎麼說?”
楊嬤嬤嘆道:“總歸是虧了身體,大夫說能維持現狀是最好。但不可勞累,偏偏老夫人不是能閒的住的人……”
說到這兒,楊嬤嬤便不肯繼續說下去。眼神複雜地看了徐綰綰一眼,便要告辭。
徐綰綰客氣了兩句,又吩咐花枝給了楊嬤嬤一串錢,卻被楊嬤嬤退了回來。
徐綰綰心知是因為春煙在她這裡當丫鬟,這個錢楊嬤嬤就算是拿來給閨女買好了。
楊嬤嬤一走,徐綰綰的心瞬間沉了下來。
蔣氏這身子只怕是好不了了,偏偏她又是個要強的性子,家裡大小事務都要親自處理。
現下趙春香又在坐月子,她身邊連個臂膀都沒有。
這麼下去,她的身子只會倒的更快。
想到這兒,徐綰綰眼中染上一層悲慼。
一方面,是對蔣氏有了真感情,有時候真會把她當作自己的母親般對待。見她病來如山倒,自己是真心難過。
另一方面,徐綰綰一直的打算都是想讓蔣氏當靠山,撫養蕭旭昭長大,直到他能自立門戶;而她自己也寄望於蔣氏能明白事理,允准她出府。
可蔣氏現在病成這樣,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看著蕭旭昭長大,只怕是不可能的事了,只怕自己出府,也靠不得蔣氏了。
那她之前的計劃就是一場空。
而且還有更壞的情況,眼下,整個侯府後院已經被趙春香收入囊中,徐明珠已經敗了,這主母之位能不能保住還兩說。
若是蕭時卿把治家權交給趙春香,那她徐綰綰母子就是板上的魚肉,任她宰割,以趙春香現在的秉性,肯定是要除了她母子二人!
這可怎麼辦才好?
怎麼辦?
徐綰綰抿了口茶,心中越發煩躁,便從書架上胡亂拿了本書,隨心開啟一頁,滿目的豎著的繁體字中,徐綰綰一眼便看見了四個大字“謀事在人!”
徐綰綰心中一震,腦子瞬間清醒了不少。
她把書又默默的放好,整個心也沉靜了許多。
剛才那些只是一種可能性,凡事也不必那麼悲觀,畢竟還沒有走到絕路。
既不是絕路,就有解決的法子。
徐綰綰定了定神,便坐到書桌旁細細思量起來。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徐綰綰恢復了平日的鬥志,她心裡隱約有了解決的方法。
蔣氏的身體不一定會壞的那麼快。如果自己在蔣氏壞敗之前揭發了趙春香,至少能把她趕出府去。
至於徐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