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綰綰回過頭,看見秋月抱著地上的花枝滿臉是淚,“公子,姐姐需要趕緊就醫,她傷的太重了。”
徐綰綰趕緊向前檢視,花枝已經昏厥過去,枯瘦如柴的身體上沒有一處完好的面板,臉色一點血色也沒有。
得趕緊救人,否則花枝可能活不過今天。
徐綰綰急道:“哪裡有大夫?”
秋生這時回道:“公子,我就在醫館打雜,我可以帶著這位姐姐去醫館找先生。”
“好!好!好!你們快去!”
“是,公子!”說著兩人抬起花枝便走了出去。
“公子,你呢?”秋月和秋生把花枝抬上馬,見徐綰綰沒有跟出來,急急跑回來尋。
“我來處理這倆老狗,你告訴我醫館地址,我一會兒去尋你們!”
秋月附到徐綰綰耳邊,將醫館地址說清楚,便匆匆離去。
屋裡只剩下瞪大雙眼的狗母子和一臉肅殺之氣的徐綰綰。
徐綰綰半蹲在地上,拿起鉗子,邊擺弄邊隨意地說道:“讓我看看先拔掉你的哪個手指甲啊?反正一共有十個,我們慢慢來!”
拔指甲??!!!
一聽這三個字,豆大的汗珠從範六臉頰直流下來。
“嗚嗚嗚!”他全身扭動著,眼神裡滿滿的恐懼!
範母更是一聽要拔她兒子的指甲,激動地直伸腳!
那得多疼啊!她的寶貝兒子什麼時候受過這些罪!
徐綰綰眼神一凜,“你現在知道害怕啦!你打女人、折磨老婆的時候怎麼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
有些痛自己不經歷一下是不知道什麼叫感同身受的。
像這樣的惡人,不先給他點厲害嚐嚐,接下來的事沒法談。
徐綰綰瞳孔一眯,伸出鉗子便拔掉了範六的一顆手指甲!
“嗚~~~~”劇烈的疼痛讓範六霎那間臉色煞白如紙、渾身顫慄。
範母更是青筋畢現,滿眼是淚!
徐綰綰舉著連血帶肉的指甲蓋,冷笑一聲,“怎麼?你也知道疼?你虐打女人的時候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一天吧!”
這才叫惡有惡報!
說著徐綰綰拿起鉗子又要拔第二根。
範六瞳孔瞬間放大,嘶啞著“嗚嗚”求饒!
徐綰綰這才輕輕點了點頭,平淡道,“嗯,我聽你這意思,咱們應該可以談談了。”
範六和範母拼命點頭。管她談什麼,只要不再拔指甲,就是讓他們去吃屎都可以,實在太痛了!
“你聽著,我知道你在賭坊欠了莊家二十兩銀子,剛才我亦聽到這個糟老婆子要把花枝賣出去三十兩銀子!我今天一次給你五十兩買走花枝。你把花枝的身契給我,這裡還有一紙休書,你摁上手印,從此你和花枝再無半點關係。你願意嗎?”
範六的眼珠子一聽這話,心裡知道這少年是要帶花枝走!
心裡不由暗罵花枝這個賤蹄子果然有相好的,自己就該趁早打死她。
可抬眼對上徐綰綰惡狠狠的眼神,想起自己剩下的九個指甲蓋,頓時癱軟了。
眼前花枝這個賤人的姘頭比他還狠,要是不答應,十個指甲蓋都保不住。
他眼珠子賊溜溜地轉著,花枝這個小賤人早已經被他打的半死,就這樣還能賣出去五十兩,這個價格實在是很誘人,比賣去青樓強。
想到這兒,範六點頭如搗蒜般的答應了。
徐綰綰心頭一鬆,但表面仍然不動聲色,她從懷裡掏出早就準備好的休書,撐開放在地上,“看見了嗎?在這個地方摁上你的手印。從此你和花枝再無半點關係,若日後你還敢在花枝面前出現,我定要了你的狗命!”
說罷,徐綰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