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王辦公室還算比較簡約。除了辦公桌上堆的檔案比較多外,還算是個正常領導會有的辦公室。
因為這位新上任的閻王還在適應階段啊……總之是各種意義上的不靠譜。
但還是辦公桌背後的那幅字畫最為醒目。
“操所有人……”珍韶一推開辦公室的門,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幅字型凌厲的字畫。
坐在一旁沙發上的姬依兒瞬間就如同一隻炸毛的小貓般叫囂了起來。
“是人有所操!給我從右邊開始讀啊!”
然後映入眼簾的,才是那個醒目的大光頭。
“依依啊,爸是真覺得這副字畫還是別擺在辦公室好了,要不還是擺家裡……”
“不行,就要擺這!這可是我親手畫的!”
姬依兒坐在茶几旁的沙發上雙手抱胸,語氣毋庸置疑道。
“唉……好吧。”姬一魃無奈撓了撓自己光溜溜的後腦勺,他是真拿自己這個笨蛋女兒沒什麼辦法。
自己這張老臉……罷了,丟人就丟人吧!
閻王姬一魃,自己青梅竹馬姬依兒的父親,在上個月當上了閻王爺。
嘖嘖嘖,這副西裝革履的模樣,珍韶仍然是看不太慣。估計是因為他見這位姬叔叔不正經的模樣太多的緣故吧。
“姬叔叔,我覺得吧,其實咱可以選另一套工作服……”
珍韶望著掛在辦公室牆壁上那套與辦公室氛圍相去甚遠的長袍道。
這套,其實就是類似人間影視劇裡的閻王爺形象會穿的官服了。
“不了不了,我又不是沒穿過這套。”
姬一魃連連擺手。
“但穿起來和鬼差對接工作的時候很尷尬啊。而且和整個辦公室的氛圍都格格不入……”
確實嗷,而且感覺老姬這光溜溜的腦袋也駕馭不住這套有方冠的工作服。
“阿珍,交差完啦……這周又是多少?”
“三十九。”珍韶坐在了姬依兒一旁,老實回答道。
“哎呦,造孽啊。”老姬果不其然,還是嘆了口氣。
韶沒有說話,只是稍稍垂下了眼簾。如果是要說教的話,自己會乖乖聽,但做不做就是另一回事了。
“阿珍……你聽姬叔說啊。當年你娘囑咐你的那個事情,你其實真的沒必要太放在心上……”
“……那可不行啊。”珍韶語氣弱弱道。
“你看,現在姬叔也當上海城的閻王了啊,是不是。”
姬一魃有些麻木了。
其實像這樣的說教,自己已經不知道單獨對珍韶說過多少次了。
他不清楚珍韶的母親當年對他說過了什麼話,才導致珍韶開始拼命工作掙錢。從個人的角度看,他當然是不願意看到珍韶這副為了錢拼命工作的樣子的。
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可以保護好珍韶。
因為珍韶對他來說,就像是他的親女兒……不,親兒子一樣啊。其實一向吊兒郎當自己,那段時間選擇拼命去爭這個閻王爺的位置,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在珍韶身上。
“真的不用太害怕,姬叔是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欺負你的……”
珍韶不說話,只是扭過頭去。
可是,那傢伙可不一般啊……只是海城閻王的話,真的有能力保得住自己嗎?
珍韶的心思很細膩,總是會想很多事情。
他斷定,就算是自己的姬叔叔現在已經在海城地府當上了最大的官,但若是那邊真要發難的話,姬叔還是很有可能吃不消。
那可是塔爾塔洛斯啊。
不過萬幸的是,自己目前的存在還沒能被他們注意到,但也絕不能懈怠。
用母親的話來說,自己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