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戴著鴨舌帽,行色匆匆走進一間僻靜角落裡的酒吧。他穿越舞池中熱舞的男男女女,無視了貼上來搭訕的舞女,徑自坐在吧檯前。
吧檯的酒保相當不敬業,喧鬧的酒吧中,他躲在吧檯下邊的沙發上懶洋洋地伸長了腿看書。那是一本《傲慢與偏見》。
男人扣扣桌面,輕聲報出一串數字。吧檯的酒保這才分了他一個眼神。酒保把書夾上書籤,站起來。
他有一米八以上,身形健美,如果他願意脫了馬甲和其他人一起跳進舞池裡跳舞,他會成為全場的焦點。
“不是說接頭人是一個紅髮大美人嗎?”酒保質疑的目光掃向男人遮掩在鴨舌帽下的黑髮,“紅髮?美人?”
男人聲音粗啞,“我們臨時換了人選,安吉麗娜暫時不方便過來。”
“行吧,”酒保敷衍地道,把手一伸,“東西呢?”
男人拿出煙盒,從裡面掏出一根菸,他把煙從中間對摺,讓酒保能清楚地看到藏在菸草中間的晶片,“你是一個好人,先生。所以我要給你一個忠告。”
酒保不耐煩地道,“你說啥呢,快把東西給我。”
男人急促地說,似乎不掐著秒錶把話都倒出來就說不完,“東西是假的,真正的晶片在一個穿沙色風衣的棕發男人手裡,去找他。”
“什麼?”
酒保還沒消化完他話裡的意思,爆炸聲平地驚雷般驟響,酒吧的舞池從中炸裂爆開,鮮血和碎肉迸濺!
儘管這間酒吧裡所有人手上都有幾條人命,大部分都是乾的刀尖舔血的販毒活計。但眼前血腥的一幕還是讓酒保暴罵出聲。
他撐手翻出吧檯,在哀嚎的人群中追了出去。他長腿一邁,幾個箭步在酒吧外的小巷追上男人,他身後再次傳來爆炸聲。
操!
這下怕是舞池裡的人怕是要上帝和耶穌一起保佑才能活下來了。
酒保一腳將男人踹倒在地,“誰派你來的,你發什麼瘋?在那不勒斯惹事!”
他抽出槍對準男人的額頭,“你得做我今天份的槍靶,白痴!”
灰煙猛然炸開,捂住所有人的視線,迷霧中酒保被人一棍敲在手上,手槍脫手點地。
他回身踢開朝他襲來的長棍,一手從腰後拔出飛鏢甩出去。
灰煙略微散去一點,酒保眼尖看見一截沙色風衣,那人似乎正協助男人逃跑。
他甩出藏在袖口的軍刀,噗呲刺進對方的手臂。與此同時他的同夥從身後朝他揮棍,一棍敲下來酒保的腦仁都在嗡嗡作響!
操他媽的!他就知道頭罩是一個好東西!人人都需要一個頭罩!
酒保一手擒住長棍,一手快準狠捏住襲擊者的喉嚨。他們交手不過短短數秒,這小崽子的體術有點熟悉。
煙霧略淡,酒保瞥見一個該死的熟悉的多米諾面罩,倒黴酒保失聲道,“鳥寶寶?!”
提姆反擊的手一頓,“……頭罩?!”
沒有頭罩保護的紅頭罩震驚地轉頭,男人已經消失不見,而沙色風衣的棕發男人手臂軟化成膠質物,正將穿透他手臂釘在牆上的軍刀拔下來。
哦,抱歉,一般來說他對付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