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陷阱的露西,唯獨沒有放下自己的負罪感。
迪克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到,有時候正義感與負罪感天生就是一對雙胞胎兄弟。
他去看了正義之樹,這棵樹前幾天出現了病變症狀。但今晚綠化部門的工作人員告訴他,布魯斯·韋恩給了他們一張空白支票,要求他們不顧一切代價救活這棵樹。
負責救治正義之樹的工作人員培育了一些正義之樹的幼苗,它們將會被送去各大城市。其中一株落到了夜翼手上。
夜風吹拂的天台上,克里斯坐在廣告牌邊,雙腿一晃一晃。聽到迪克落地的腳步聲,他回過頭,棕色的髮絲拂過側臉。
“你想在健身房門口種它。”他一眼看出來,撐手翻下來,朝迪克走去,打量他捧在手心的小樹苗,“布魯斯·韋恩一定花了大價錢。”
迪克將沉甸甸的幼苗放進克里斯手裡,“不,”他嘴角微翹,“我想把它栽在偵探社外面。”
克里斯沉思,“這是一份正式的同居邀請。”
他仰起臉看著迪克,冷不丁抱著那株包好的幼苗鑽進迪克懷裡。
“你不高興,”他篤定地說,“就不用勉強自己笑出來。”
迪克下意識抬手把人摟住,他的頭擱在克里斯肩上,蹭著他的頭髮,“我只是有點難受而已。”他悶悶道,“失敗即死亡,我只是沒意識到自己在笑。”
“其實你不笑也很好看,”克里斯誠實地道,“所以不用考慮變心問題。”
“你學壞了,”迪克說,他輕輕扯了扯克里斯紮好的小辮子,“是因為我今天晚上準備在偵探社的床上佔一個位置卻不願意付房租嗎?”
克里斯歪歪頭,“你可真會先斬後奏。”
他稍稍挨近踮腳,親在迪克的額頭上,“但是我願意寵你。”
“那就請好好寵溺我。”迪克露出今晚第一個真心實意的笑容,他抓住克里斯的手,十指織進去晃了晃,“過幾天,我們去韋恩莊園看看,好嗎?”
“好,”克里斯說,他把迪克的手扣緊,“但是你得先陪我去一個地方。”
海文警局的檔案室記錄了所有在職和離職警探的資料,早些年他們用紙質文件記錄,直到近些年才改為數字化辦公。因為人手不足與工作繁忙,一些離職警探的資料直到現在都沒有錄進網路文件裡。
迪克悄無聲息地從通風管道里鑽出來,落地的聲音不會比一隻蝴蝶更重。他肩上停著一隻圓滾滾的小麻雀,漆黑的豆豆眼四處掃射。
克里斯本人抱著正義之樹的樹苗回了偵探社,只留下一隻小麻雀分身和迪克潛入警局。
他們穿梭在灰塵味濃重的資料室裡,這裡連一位值班的警員都沒有。
克里斯向迪克解釋,“在調查坎貝爾·沃克的過程中,我注意到,當初完成抓捕任務的警探正巧是海文警局現在的副局長。那位警探將知名連環殺人犯抓捕歸案,因此名氣大增,不出意料,下任海文警局的局長就是他。”
聽他解釋,迪克也意識到不對,“大家認為他沒有遭到報復的原因是因為失蹤多年的坎貝爾在流亡過程中身亡,但是現在看來他至少兩年前就獲得了自由,他為什麼不乾脆殺了副局長?”
“因為實際上副局長只是負責完成追捕這個動作,真正制定計劃,乃至發現坎貝爾身份的警探另有其人。”克里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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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平靜,“他常年隱沒在幕後,不出名,無人知曉。而數年前坎貝爾在越獄後襲擊了這位警探,兩人一起失蹤。最後發現兩人蹤跡的位置是在海文的跨海小吊橋上,他們認為是警探試圖反抗,導致兩人落海死亡。”
迪克呼吸放輕,“那時候我”
“那時候夜翼在哥譚,哥譚恰好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