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診床上的威拉德還未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就在一瞬間被墨綠色的藤蔓裹住了全身,甚至之前因為他說過,讓寧莜隨便對他做什麼都可以,寧莜是真的將話聽進去了。
所以完全沒有對待維爾頓上校時的那般溫柔,只是讓鬼藤注意不在對方留下痕跡,就隨便鬼藤去了。
直到鬼藤無法再從威拉德身上榨出一點負面情緒後,才戀戀不捨回到寧莜身體裡。
寧莜感受了一下,S級哨兵要比S級以下哨兵的負面情緒多得多,只不過一位S級哨兵還不足以讓她有飽腹感。
這讓她更懷念起廢墟古堡內的男人了。
那個人一定是一位很強大的哨兵。
診床上的威拉德已經陷入沉睡,寧莜第一天的工作也就此結束,在檢(菜)測(單)報告上找到威拉德的名字,寧莜特別在旁邊標註上「烤紅薯」三個字,這樣日後她再“點餐”的時候,就清晰明瞭了。
威拉德不告訴她名字又能怎樣,她又不是真的不知道,就連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都是她要求的。
確認了一下威拉德是真的睡著後,寧莜便脫下身上的白大褂,隨手放到椅子上,開啟門出去了。
門外維爾頓上校和他的副官還守在這裡,看到寧莜出來,維爾頓挺直脊背:“寧莜閣下,辛苦。”
寧莜衝他笑道:“你們也辛苦,他還沒有醒,你們可能要等一會了,我就不在這裡陪你們了,回見。”
話落,寧莜擺擺手,回了隔壁房間。
維爾頓目送寧莜離開後,推開診室的門,果然就看到躺在診床上熟睡到鼾聲打得震天響的威拉德身上,副官也湊過來:“威拉德閣下的鼾聲比您可大多了。”
說完就遭到了維爾頓的一個白眼。
副官嘿嘿一笑,隨後認真道:“等下威拉德閣下醒來會不會也一副腎……被掏空的樣子?”
維爾頓在副官的腦袋上拍了下,顯然是很清楚他差點兒脫口而出的字是什麼。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威拉德清醒過來,只是剛醒過來的男人很沉默,也很恍惚,好似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就是有一種難以忍受的飢餓感。
維爾頓走過去開口道:“還好嗎,威拉德閣下,您的精神領域的安撫治療已經結束,您隨時可以離開了。”
除了在佩戴頸處的電擊環沒有摘取外,束縛在威拉德手腳上的鐐銬已經取下。
威拉德起身,活動了下手腕故作自然地道:“我剛剛是睡著了?”
“是的,沒錯,您不僅睡著了,您還鼾聲如雷,不信您看!”早就準備好一切的副官,就等這一刻了,將終端上的影片畫面送到威拉德眼前,就見原本神情自若的男人,神情隱隱有了裂痕,副官悄然給了維爾頓上校一個欠欠地眼神,好似在說“你看他,不裝了吧”?
維爾頓給了他一個適可而止的眼神後,道:“這都是治療後的正常反應,無須掛心,您可以離開了,這個時間餐廳還有飯菜。”
威拉德回過神看向維爾頓,此時他臉上“被掏空”的即視感,終於讓維爾頓也有了清晰的認識,自己之前莫非就是這副鬼樣子,難怪他的副官會被嚇得哇哇亂叫。
“她,是新來的嚮導?”再次開口時,威拉德語氣再沒了之前的嫌棄和冷漠,多了幾分顯而易見的試探和小心翼翼。
維爾頓將目光從他臉上移開,並不意外,威拉德前後不同的反應:“是,寧莜閣下能力有些特殊,您能與她匹配,是您的幸運,不過我想現在不是思考這些事情的時間,您現在應該需要儘快補充體能才對。”
被寧莜治療後,究竟有多餓維爾頓是親身體會到的,所以這時候才善意地提醒。
威拉德自然體會到了維爾頓的好意,起身後道:“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