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個兒子?”
齊珊顯然也是沒有想到的,恍惚過後,更多的是氣憤,他竟然這麼不知廉恥。
“這個兒子比你小不了幾歲,是你爸爸的私生子,這個孩子得了尿毒症,所以你爸爸回來時想要你的腎!”
白呦呦的話如當頭棒喝,她沒有幻想過她的爸爸會真心的來接她,可是沒想到背後竟然隱藏了這個惡毒的用意。
她此刻真是心灰意冷,想起自己腦海中的畫面,面色蒼白,“所以他是準備強行讓我捐腎,他憑什麼?”
“你實歲還沒滿十八歲,他還是你的監護人,可以代替你簽字。”
“所以說,只要我熬過了十八歲生日,我就安全了?”
可是想到了那個場景,她剛剛亮起來的眸子又暗了下去,顯然對方不會走正常的方式,讓她平平安安度過生日。
她說不清楚心裡是什麼感覺,酸澀,悶悶的,想過爸爸不愛她,可是不愛到這種地步委實是她沒想到的。
“所以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我只能任由他擺佈了嗎?”
白呦呦歪了歪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鞠藍拍了拍齊珊的肩膀,朝著白呦呦努了努下巴,“你也不看看,你對面站的是誰,她既然跟你說了,怎麼會不管你呢。”
齊珊這才意識到自己到底在低沉個什麼呀,小葉子那樣的困境都能解決,她這個不是輕鬆拿捏嗎?
“你爸爸以前是生化廠的職工,對於重金屬比一般人要懂的多,他長期在你媽媽的飲食中下微末的重金屬,讓你媽媽慢性中毒。”
齊珊不敢置信,回想起從前的生活
齊珊的母親,一個原本溫柔賢淑的女人,在日復一日的慢性毒藥侵蝕下,逐漸變得如同風中殘燭。
她的精神萎靡,常常一坐就是半天,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生活的方向。
情緒也變得難以捉摸,上一秒還溫和地笑著,下一秒就可能淚流滿面,歇斯底里。
齊珊的父親,則將這一切歸咎於她“神經衰弱”,甚至以此為藉口,減少與她的交流,更加肆無忌憚地進行著他的雙面人生。
他白天扮演著好丈夫、好父親的角色,晚上則回到另一個“家”,享受著與情人和私生子一家三口的“天倫之樂”。
他從化工廠裡偷出來一種工業生化粉末,無色無味,溶於水中不易察覺,卻能慢慢摧毀一個人的身心。
他會在每天晚上,趁妻子不注意時,將毒藥滴入她的水杯中,看著她毫無防備地喝下,心中沒有一絲愧疚,只有即將獲得自由的興奮。
日復一日,齊珊母親的身體每況愈下,精神狀態也越來越差。
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得了什麼不治之症,整日活在恐懼和不安之中。
直到有一天,她如常的清洗衣服,卻無意中在丈夫的衣兜裡發現了一個小藥瓶。
瓶子上沒有任何標籤,但她隱隱覺得這藥瓶有點問題,說不上來的一種直覺。
她偷偷將藥瓶裡的藥粉倒出來一些,藏在了一個小盒子裡,然後帶著藥粉去了醫院化驗。
化驗結果如同晴天霹靂,藥粉中含有大量的重金屬,長期服用會導致神經系統損傷,精神失常,甚至死亡。
齊珊的母親瞬間明白了這一切,丈夫竟然一直在給自己下毒!
沒有人能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曾經的愛人,如今卻成了想要置她於死地的劊子手。
一瞬間,她的整個世界崩塌了,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她強忍著悲痛,將化驗單和確診中毒的病歷還有剩下的藥粉一起藏在了臥室床底下的一箇舊木盒裡。
心裡想著自己也活不長了,那就拿捏這樣一份證據,等到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