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為定!半月之後,自見分曉,希望到時候你們還能這麼硬氣,不要躲起來不見人影才是,哼!”歐陽博冷哼一聲,帶著其他學子們離開。
很快,他們打賭的事就傳遍了整個福州城,賭坊趕緊開了賭局,讓他們押注,今年解元到底是不是歐陽博。
雖然剛剛那些學子離歐陽博遠了些,但是在這件事上,他們還是相信歐陽博的。因此不少學子拿出錢財,甚至有一些學子把全身家當都拿去,壓了歐陽博贏。
回房間路上,嚴輝湊到林景佑耳邊,神神秘秘說道,“這個歐陽博真是個傻子啊!他就一個人,哪怕解元不是景佑兄你,只要是其他人奪得頭名,那也算是他輸。看似是他與我們打賭,實則是他與福州城內所有學子打賭。你說到底是誰給他的自信,讓他覺得他能贏得了這麼多學子?”
林景佑看了嚴輝一眼,心中暗想,這小子總算是聰明瞭一回!剛剛與歐陽博爭論,這小子的表現真是讓他刮目相看。
嚴輝被他看的心裡發毛,訕訕拍了一下林景佑的肩膀說道,“我也就是隨口一說,我是十分相信景佑兄的才能,這一次一定是景佑兄奪得頭名。”
林景佑沒理他,獨自回了房間,又和小二要了水洗澡,換了身乾爽的衣服。
洗完澡後,他收拾整理好行李,敲開嚴輝的房門。嚴輝穿著寢衣,打了個哈欠,開啟房門。
“怎麼啦?景佑兄,不是剛分開麼,你不在房間補眠,來找我作甚?”嚴輝睜著迷濛的眼睛,邀請林景佑進屋。
林景佑搖搖頭道,“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想和你說一聲,我準備回清河縣,今日就出發。”
一聽這話,嚴輝瞬間驚醒,睜大眼睛問道,“景佑兄為何今日就要回縣城,不等放榜嗎?我們就留在福州玩半個月,等放榜之後再回去也不遲啊!”
“放榜還有半月,從福州回縣城一來一回也就三天的時間。前段時間剛好下過雨,我猜家裡應該會趁這個時間種小麥。我得回家幫忙做農活,等到放榜之前再來福州。”林景佑回道。
“誒,那不行,你回去了,我一個人在這還有什麼意思?那我也和你一起回清河縣去,你等著,我收拾收拾,和你一起出發。”說著,嚴輝快速把衣服往身上一套,就開始打包收拾自己的衣裳。
“嚴兄不是直接回京城嗎?現在回清河縣,到時候又得從清河縣趕來福州,再從福州回京,何必呢?”
“你到時候不也得來一趟福州嗎?我就和你一起來便是。你不在這,其他同窗一個個巴結我就是因為我家的權勢。和他們在一起不自在,哪有和景佑兄弟在一起時舒服!”
收拾完,嚴輝搓搓手,把包袱往身上一甩,說道,“走吧,景佑兄,我們出發吧!”
林景佑無奈失笑,剛剛還困得睜不開眼,一說要回縣城,立馬就把東西收拾好了。這傢伙做事總是這樣,風風火火,毛毛躁躁的。
他回到自己房間,拿著包袱,和嚴輝一起出門。
誰知道不巧,兩人剛出門,走在半路上就碰到歐陽博。估摸著也是在客棧裡沐浴完出來。
見到林景佑兩人揹著包袱,他立馬就昂著頭嘲笑起來,“喲,這是知道自己會輸,所以準備逃跑呢!嘖嘖,這麼沒骨氣,還讀書人呢?你們倆是怎麼考上秀才的?”
“歐陽公子這話說笑了。家中有雙親需要侍奉,我等是讀書人,熟知孝悌之義。難不成要看著雙親在家辛苦操勞,而我等卻在這裡遊山玩水,只顧自己享樂不成?”林景佑幾句話,不輕不重反駁了回去。
一看歐陽博收拾乾淨,又是和同窗們一起,這樣子就是準備出去遊玩的。林景佑這話差點就是在指著他的鼻子罵他不孝了。
“你這就是胡扯!我們留在此地,是為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