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沈晚檸主動問起關於木薯粉的事來。
“對了,昨日聽你們說家裡還有不少木薯粉,不知道是否願意售賣?”
家裡的存貨只夠兩三個月的,再不買些,等到秋天就沒有了。
“木薯粉?小娘子問這個做甚?木薯這東西不是在外面隨便就能挖到嗎?為何要出錢買?”昨日那位天真的婦人率先開口問道。
“我家長輩牙口不好,極喜歡木薯。可惜木薯不好存放,只好買些木薯粉回家煮給長輩吃。”沈晚檸隨便找了個理由。
一旁年紀稍大些的婦人誇讚道,“年紀輕輕,是個孝順的孩子。我家還有些木薯粉,你要的話,便以兩文錢一斤的價格賣給你。”
“前些日子大旱,木薯不好挖,再加上曬乾製成木薯粉,要費不少功夫。總不好叫嫂子吃虧,不如以五文錢的價格好了。嫂子身邊若是有親戚需要售賣的,可一併賣於我。”沈晚檸溫和地說道。
“什麼?五文錢?糙米才五文錢一斤哩,一斤木薯粉竟然可以賣到五文錢?閨女你怕不是不知道物價,故意在這糊弄老嫂子吧!”那名老婦人睜大眼睛,隨之又撇撇嘴。
“嫂子,我這話絕對當真。若是願意賣,只管送到清河縣茗月樓,那家掌櫃是我親戚,我偶爾也會去幫忙。嫂子有多少,我便收多少!”沈晚檸承諾道。
那對夫妻帶著的弟弟有些激動,在凳子上扭來扭去,“小娘子這話可當真?我家至少有五十斤,都收嗎?”
“收,都收!”沈晚檸應的斬釘截鐵。
那位天真的小娘子打量了沈晚檸幾眼,繼續開口問道,“你有這麼多錢嗎?你看起來也不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啊!哪來那麼多錢買木薯粉?”
她這一問,其他人就盯著沈晚檸,想得到答案。
為了方便,沈晚檸自從來到古代,就一直穿著短衫和褲子。主要是古代的長裙不方便,因此她這身打扮讓人懷疑她的實力也情有可原。
沈晚檸點點頭,“我既然這麼說了,自然是有的。家中雖不富裕,但是我們兄弟姐妹幾個都十分在意雙親,以雙親之樂為樂。”
婦人想了想,“行,我買完種子便回去,等我和家裡人說一聲,近日便把木薯粉送到清河縣茗月樓去。”
“茗月樓是清河縣最近生意最為火爆的鋪子,相信這位小娘子應當不會騙我們。”老婦人的丈夫點點頭說道。
他們這一答應,剩下的幾人也紛紛表態,“我就在福州待兩天,等我參加完我堂兄的婚禮我便回去。到時一定把木薯粉送到茗月樓去。”
“我家就在清河縣,等我後日就能把木薯粉送過去。”
沈晚檸點點頭,“好,我說到做到,木薯粉有多少我收多少。”
有了這事,車上的人情緒高漲,一路上嘰嘰喳喳,又聊了不少。
到了快下車時,那名老婦人竟拉著沈晚檸的手,“閨女,你定親了沒?如今多大了?”
沈晚檸有些尷尬,輕輕抽回了自己的手,“家中母親已經為我定下了,多謝嫂子好意。”
那嫂子一副遺憾的模樣,“多好的閨女啊,叫我們給碰上了!哎,不過可惜了……”
一到福州城外,沈晚檸付完錢趕緊下了馬車。她最害怕一些人問她這些私人事情,每當這個時候,她總感覺承受不住這些婦人的熱情。
下了馬車後,依然可以看到許多人在城門口排隊。只是這次和之前進清河縣城不一樣,上次是排隊交進城費,這一次是要拿著戶籍文書給城門守衛檢查後才能進去,這樣做是為了避免流民湧入福州,
看著快遞站中收好放起來的戶籍文書,她不禁感嘆,幸好何縣令幫自己解決了戶籍問題,不然自己這會兒還進不去福州城。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