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小時都會休息一會,直到快天亮才進入處隱蔽所休息。地方還挺寬厰,鋪著乾草,最後進來的小五拿來兩大葫蘆水,三十幾人每人也就幾口。渴的冒煙的眾人算是潤了潤嗓子。
:“你們也太摳了,沒吃的我們理解,水都這麼少,再打點吧。”帶小槍的幹部不滿意。
:“有尿撒葫蘆裡,渴了就得喝它了。”
:“你們這…”沒等說完,領導瞪了他一眼,閉嘴了。
:“水源很遠?”領導問
:“不遠,幾十米。”劉長喜回答。
這回沒人說話了,水源不遠,幾十米,接下來得喝尿了。說明水很少,這倆葫蘆不知接了多長時間,走了半宿,沒有水源。大災年都知道!
:“排長,槍法好的有幾個?手榴彈扔最遠的是誰?”
:“一百米都能上靶,兩百米上靶的三個,手榴彈扔五十米的兩個。”
:“三百米上靶的有嗎?”
:“沒有。”
:“把他們五個借我,集中手榴彈交給他們!”轉頭對劉長喜說:“書記,一會帶短槍的人你帶吧,準備面對面。”
:“好!”
尿是不可能有的,兩個葫蘆被小五子拿走了,領導小心的跟了去,小五子也沒管,警衛員想跟上被領導禁止了。怪石嶙峋,一條深深的石縫,小五子艱難的擠進去放好,原路返回。
天亮了,飢腸轆轆的眾人躺在乾草上入睡了,
疲累的一天一夜,雖餓著,還是睡的挺香甜,好多人打起了呼嚕。下午了,好多人餓醒了,發現劉長喜書記小五子已經早醒了,正在扒樹皮,榆樹的。兩人動作都很熟練,先去外皮,一米多長的樹枝上的皮,一分多鐘就能刮下一根樹枝的皮,兩人面前已堆了快百支。陸續醒來的人動作越來越大的,更多的人醒來。可以吃了,這是今天的唯一一頓。
榆樹皮曬乾碾碎磨成粉,可以烙餅,做麵條,不說好吃,能吃,能飽肚子,但今天這種,真不好吃。不用謙讓,每人三根四根隨意,沒人特殊。小五子和劉長喜已經啃完兩根,正在啃第三根,啃完的木棍兩人放得整整齊齊,大夥有樣學樣,吃得很慢,不能快,還得嚼爛,不然很難說不腸梗,這東西也不太好消化。劉長喜去換回值哨的兵。看到有人準備把沒吃了的準備帶著,小五子看著他搖搖頭,那個人不好意思放下了。:“這是救命的,現在不好找,不多了。”小五子解釋了一下。現在只有一個葫蘆了,水也只有一個底,一厘米不到的底,排長的水壺被五子拿過來,不多的水也只灌水壺的五分之一。:“留著,關鍵時救命用。”
葫蘆被拿走了,有個戰士看小五子出去了,小聲啼咕,:“會不會他偷喝了?”被領導怒喝:“閉嘴!”
天擦黑,隊伍再次出發。速度不快,打頭的小五子不時停下,或登高,或俯地,主打一個謹慎。突然:“向後傳,隱蔽!”待大家在路邊藏好後,不到五分鐘,就聽到有人從路上過,硬鞋底與山石的撞擊聲傳來,黑暗中的幾個老兵知道,這是日軍,昭五軍鞋皮底鐵釘,這時日軍大隊透過聲音傳過,斥候有十幾個人,這時起,才真正奠定小五在隊伍的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