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謹遵太后娘娘旨意,這就立刻前去辦理!”說完,那嬤嬤便轉身匆匆離去。
而就在此時,位於威遠侯府內,二夫人也聽聞了這個訊息。她毫不猶豫地當即決定以威遠侯府的名義向皇家捐獻出整整一百兩白銀。
沒過多久,威遠侯腳步匆匆地趕到了二房這邊。原本他是想來與弟妹商議一番關於此次捐款之事的,沒曾想她竟然如此迅速果斷地已經做出了決定。
威遠侯看著弟媳,不禁笑著調侃道:“哎呀呀,本來我還想著來找你一同商量呢,結果沒想到你的動作可比老夫還要快上幾分吶!”
二夫人聽聞此言,微微一笑,那笑容如春花綻放般輕盈動人。她輕聲回應道:“太后姐姐都已率先作出表率,咱們身為臣子又豈能落於人後呢?自然是要積極響應才是呀。”
威遠侯目光凝視著弟妹那如花般綻放的笑顏,心中不禁湧起萬千感慨。自從先皇殘忍地奪走了他摯愛妻子以及兒子們的生命,又謀害了他的二弟之後,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家瞬間被陰霾所籠罩,變得格外陰沉壓抑。
二夫人敏銳地察覺到了大伯哥神情中的哀傷與思念,她深知此時此刻他定然是想起了故去的大嫂和夫君。於是,她輕聲安慰道:“夫君和大嫂倘若在天有靈,目睹如今的威遠侯府和太后姐姐如此安好的境況,必定會深感欣慰的。”
威遠侯微微頷首,表示認同,但緊接著又長嘆一聲說道:“話雖如此,可我對他們的思念卻如潮水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心頭縈繞。”言罷,他突然憶起此次前來此地的另一重要目的,便開口問道:“笙兒(威遠侯世子)現今已然步入弱冠之齡,我有意將他託付給太子妃悉心調教一段時間,不知弟妹意下如何?”
聽聞此言,二夫人面露驚詫之色,難以置信地反問道:“大哥莫不是在說笑吧?竟要讓太子妃來調教?”雖說她也曾耳聞過許多有關蘇靜這位太子妃的傳奇故事,然而畢竟未曾親身領略其教導之法,內心深處難免存有幾分憂慮與不安。
威遠侯一想到蘇靜那個與眾不同的奇女子,不禁微微眯起雙眼,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太子殿下這回可是找到了一位賢良淑德的內助啊!你們瞧瞧意兒,以前跟旁人說話的時候總是一副柔柔弱弱、輕聲細語的模樣。但是如今再去看看她與他人商談經商之事時,那真是說得有條有理、頭頭是道呢!”
二夫人聽到這話,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上次侄女被崔家人欺凌時所說的那番言辭犀利的話語,心中也是一陣感慨。確實如威遠侯所言,侄女近來發生了不小的變化。想到此處,二夫人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斬釘截鐵地說道:“行!大哥,那就讓笙兒去跟著太子妃好好地歷練磨礪一番吧。”
威遠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接著說道:“如此甚好,待過會兒,我便親自前往宮中面見太后,向她老人家懇請此事。”
就這樣,威遠侯和二夫人又繼續閒聊了一會兒之後,這才相互道別離開。
然而,他們卻全然沒有察覺到就在他們所住的院子拐角之處,有一對父子遠遠的看著威遠侯離去的方向。
只見柳皓(二夫人唯一的兒子)一臉落寞地端坐在木製輪椅之上,目光低垂,凝視著自己那雙失去知覺、毫無動靜的雙腿。他原本還算平靜的面容此刻再度變得陰沉起來,聲音低沉而帶著些許怨憤地質問道:“笙兒,你說說看,你祖母和大爺爺到底是何用意?難道他們當真認為我已然無用,所以才要將你交託給一個女人來加以管教嗎?”
柳笙看著父親那有些癲狂的模樣,心中不禁暗暗嘆息,他太瞭解自己這位父親了,一旦發起瘋來,簡直不可理喻,但作為兒子,他也只能耐心地哄著。只見柳笙輕聲說道:“爹啊,您可別再這麼激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