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河眸色微沉坐在書桌後,盯著屋內單膝下跪的暗六。
暗六和暗七是一同在葬冢中埋著的那麼多屍體中僅僅存活下來的兩個,身形相似,兩人年歲亦相差不多。
暗六跪著許久未聽見主子說話,不禁心中納悶,主子叫自己進屋待命,難不成真是待命?
許久,才聽見主子淡然的一句,“你們兩在側院嘀咕什麼。”
暗六猶豫一瞬,不知道該不該說,但身為暗衛,她很快老老實實回答。
“暗一不要我了,我,我,屬下不知該怎麼辦,來問問暗七。”
臨河:.......?什麼亂七八糟的,若暗衛犯嚴重需如此責罰的錯,暗一也會第一時間回稟。
“暗一不要你?“
暗一是父皇呼叫給自己,跟隨自己多年。
一直穩重顧全大局,從未曾出現過放棄某個暗衛的事情,他甚至可以放棄自己,都不會不要任何一個暗衛。
“我剛剛給暗一擦藥,可能接觸...…接觸的,暗七說我太直白了。她教我先牽手手,再抱抱最後再睡一起。”
臨河:!!!......暗七!!!我就知道!!!
暗七一個傻到冒泡的腦子,還連帶著把暗六傳染了......
臨河的手攥的更緊,自家的暗衛居然存了這個心思。
不怪暗一說不要她了,她們倆個都不能要了。
“在暗衛所說了什麼?”
“那是暗七揪住暗四的耳朵,要金子......”
“嗯?單獨跟暗四要金子?”
臨河雖然只是疑惑地自言自語了出來。
但這句話,在暗六聽來,主子似乎在質疑自己知道暗七的事情而隱瞞不報。
這對暗衛來說是大忌啊,但自己若因此暴露了暗七的全部家底.......
書屋外暗一等的時間很久,很久,很久。
久到他還去廚房取了餅子和水囊,給暗四帶了兩個,吃完又與暗四一同在房頂守著。
暗一煩亂如麻的心情隨著時間流逝越來越擰成一團,暗一從未覺得值守的時間度過的這麼漫長難熬。
只要主子還能給暗六留一口氣就行,主子的任何責罰他都可以承擔下來。
書屋的門總算開了,暗六像一隻做錯事的小狗,耷拉著頭鑽了出來,隨後她轉身關上了書屋的門。
暗一此刻似乎已經顧不上被主子發現而責罰,他瞬間從房頂跳到暗六跟前。
暗六的眼裡,蔓延著疲憊,瞬間警覺,很快抬眸發現是暗一。
暗一是不是原諒自己了?
兩人在主子書屋門前沒敢發聲,暗一拉著暗六的胳膊,在遠離了主院之後,輕聲詢問。
“主子責罰你了?”
暗六眼裡的淚花又忍不住流了下來。
看到如此,給暗一的感覺便是,主子的責罰應格外的重。
這讓暗一越發緊張。
所以說暗六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惹主子這麼重的責罰,平時受傷、棍罰、鞭刑、水牢都一聲未吭的暗六,今日是中了邪了。
“惹了什麼禍?主子如何責罰你?告訴我,我好跟主子去求情。”
暗六聽到這裡,搖了搖頭。
不單覺得自己對不起暗一,更對不起暗七。
可是那是主子啊。
“嗚嗚嗚......暗七,小七.....”
她委屈的啪啪的掉著眼淚,暗一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只得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暗六潛意識的伸出手想抱暗一,感受著暗一沒有拒絕。
一把抱住了暗一的腰。
對不起,我的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