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屋頂之上。
仿若白衣仙子臨世。
她身著如雪的裡衫,肩披灰白色錦袍,在初升的陽光中熠熠生輝。長髮隨風輕揚,手中的樹枝的尖端站著一隻黑色的烏鴉。
身姿輕盈,身影飄動,提膝截劍,若雪花飄落。
她的眼神堅定而專注,彷彿整個世界只剩下她與手中之劍。
立在她樹枝上的烏鴉偶爾為保持平衡煽動一下翅膀,但云麟的動作很輕、很緩、很穩,它依舊穩穩的站著。
臨河在床榻久久未等到雲麟回來,於是身著裡衣走出寢室,又一次看到雲麟舞跳時每一個動作都乾淨利落,帶著一種決絕的美。
“你在做什麼!你身上還有……”
雲麟被嚇了一跳,轉頭微微一笑。
一個轉身輕跳下房頂,沿著上來的路,又借力越上圍牆,躍到臨河身邊。
她身上帶著朝天的寒露氣息,猛的湊到臨河唇邊,涼唇相碰。
瀲灩眸子深情而望,柔聲道。
“巫族晨祭的神祀劍法,獻給我的殿下。”
隨後輕輕後退半步,一個舞步的行禮,手中的樹枝橫起,40萬為保持平衡伸張了長翅。
“……有傷。”
話的後半句被雲麟的吻截斷,臨河無奈走上前,掀開她的裡衣,又但心她著涼,迅速裹好。
果然,傷口因為她的動作牽扯,束帶已經有血痕滲出。
雲麟站起身,眉角上揚著任由他掀開自己的裡衣,輕鬆道。
“我有一些學會用內力壓制些許,不是太疼了,不用擔心。”
“不許練了!”
臨河眉梢禁皺,神色鬱氣,這傻丫頭怎的不知傷口深淺疼痛了。
一個帶著微微血氣和寒氣的柔軟身體擠入臨河的懷裡,那嬌人手指輕輕勾劃臨河的下巴,她墊腳再次吻了上去。
唇齒相依。
臨河的心被吻亂了。
懷裡的這個人有毒,她是致命的毒,離開她自己會窒息的毒。
臨河恨不得把她揉進懷裡狠狠擁抱,但他捨不得,他不敢使勁,怕觸碰到她的傷口。
雲麟毫不在意自己身上的傷口,身體似乎已經習慣了受傷。
她一隻手背在身後還拿著那樹枝,另一隻手勾住他的脖子,親吻著。
自己從未什麼體會過,原來這就是喜歡。
哪裡有什麼一見鍾情,有的不過是見色起意罷了。
雲麟狡黠的笑了,吻的時候輕咬了臨河的唇,力度剛好,紅腫不傷。
隨即又鑽出了臨河的懷,輕輕晃動手裡的樹枝,讓40萬飛起。
隨後乖乖的站在那裡,媚眼彎彎的衝著臨河傻笑。
原來拿捏喜歡自己的人,如此輕鬆自在。
又美好。
臨河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拉雲麟進屋套衣服,她身上都涼透了。
轉身的餘光瞄見了主院圍牆閃上一個身影。
是暗一。
暗一已經在圍牆外很遠的地方隱匿氣息站了許久。
未得主招令,本不用來,但他既擔心主子身邊無人待命,又擔心暗七身體,當然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躲暗六。
“主子。”
暗一感受到臨河的視線,上前跪下行禮,但他心裡有些慌,自己貿然來主院。
臨河感受到自己這個陪伴自己時間最長的暗衛的緊張。
他最初還是有些在意雲麟對他的態度,但現在已然不同。
畢竟是暗一跳入墳塚中救下她,又帶入暗衛營。
暗七偷摸出府與三皇兄關係不明時,是暗一以命相保她的衷心。
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