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崔雲那逐漸兇厲的眼神,曹營眾將那是嚇得和乖寶寶似得,紛紛搖頭。
“啊不不不,沮監軍大才,我們沒有任何意見。。。”
崔雲的面色這才緩和下來,但語調仍然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記好了,沮授是主公任命和我舉薦的曹營監軍,哪怕是主公和我有做錯的地方,公與也有權諫阻!”
“要是讓我知道你們中間哪個刺頭敢仗著自己那點微不足道的軍功和資歷來跟監軍抬槓!不用主公動手,我就親自收拾你們!聽懂了嗎!?”
原本還在拼命搖頭的眾將突然有開始像小雞啄米一樣拼命點頭,而一旁的沮授內心是又感動又詫異,沒想到除了曹操之外,崔雲對自己也是如此看重。
那曹營這幾名武將個個人高馬,顯然都是勇冠三軍的驍將,可他們在崔雲跟前卻像耗子見了貓,可見此人的手段非比尋常啊。
說完正事後,因為沮授也變成了自己人,所以大家便徹底沒了方才的拘束,說白了就是不裝了。
不僅坐沒個坐像,連說話的嗓門也大了八度,畢竟工作和休息要分開,不能總是一直繃著。
而吃不慣粗茶淡飯的二狗則是直接派人去附近的酒樓裡叫了大批外賣,讓眾人好好飽餐了一頓。
哪怕沮授也是大族出身,見了這些美食也是不再端名士架子,很快就也跟武將們混成了一片。
畢竟為了治理地方,沮授那是節衣縮食,吃了近一年的青菜豆腐,如今見了葷腥,哪裡還能矜持的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當天沮授便前往刺史王芬的府邸請辭,主要是原來的安平國相也跟著他家大王在廣宗城裡玩角色扮演呢,實在沒空管封國裡的事情,而反客為主的王芬就暫時兼領了國相的一切工作。
當然了,他只享受權力帶來的便利,並不打算承擔相應的義務。
而王芬果然和曹操判斷的一樣,哪怕冀州亂賊四起,這個老畢登也是安坐府邸,享受著嬌妻美妾的豐滿的嬌軀,根本懶得管外面發生了些啥。
面對沮授的請辭,王芬甚至都沒有半分猶豫就答應了,沮授這人是有些能力,但眼裡容不得沙子,自己有點啥不規範的地方就會蹦出來規勸。
所以王芬早就想把沮授挪到別的地方去,省得成天在自己跟前瞎叨叨,如今見沮授辭官,王芬則是毫不猶豫直接批文書了,甚至還多給了一筆離職補償,生怕沮授走慢了。
臨走前,沮授看著仍然在左擁右抱的王芬,他是重重嘆了口氣,當初自己因為能幹,再靠著家族帶來的加持,自己才能年紀輕輕就安排到信都這種大城擔任縣令,卻也因為太能幹了,因此才被上司和同僚疏遠。
當清廉成為了少數,那汙濁便成了一種正確。
可如今,沮授他有了新的目標,和值得追隨的主公,以及志同道合的同僚,他不必再苦惱於世道不公而埋沒了自己的才華。
簡單交接了下工作後,沮授便將妻兒都暫時留在信都安置,而曹操則是讓夏侯蘭帶人留下保護沮授家小的安全。
至於沮授的族人,自從黃巾賊席捲鉅鹿之後,絕大多數早就不知所蹤了。
歷史上,沮授之所以不肯歸順曹操,一方面是因為他忠誠,另一方面,沮授的家族仍在袁紹的勢力範圍內,這讓他只能選擇犧牲自己而保全家族。
但是現在,沮授還不是那個需要頂天立地的家主,自然可以毫無顧忌的跟著曹操一起去創業,去實現心中的理想抱負,萬一公司哪天上市了呢,對吧?
廣宗城一座隱秘的地下道觀內。
“什麼!?你說張牛角他竟然死了?黑山軍也集體向西撤退了!?”
一名頭戴黃巾的探子正跪伏在地,他方才將下曲陽那邊打探到的訊息,如實的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