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坐在球場中,看著遠處熱鬧慶祝的足跡,雙目怔怔出神,顯然是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盛、小散、威威、小圓,雙手疊在小腹前,乖乖站在他的身後,不敢多說一句話。
這時,一名醫務人員帶著阿橫和阿箝走了過來。
“您好,張楚選手!經過搶救,您的球娘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不過,我得告訴您一個壞訊息,阿箝在比賽中透支過度,承載覺醒技的晶片嚴重受損,之後恐怕……”
“你是說,她失去了覺醒技?”張楚冷冷打斷。
“呃……是這樣的!”
“那你還帶她過來幹什麼?”
“嗯?”醫務人員滿臉疑惑。
“沒有覺醒技的球娘,和廢銅爛鐵有什麼區別?”張楚語氣狠厲,
“你為什麼不直接送她去球娘回收站?還搶救幹什麼?”
阿箝聽完,面露惶恐,趕緊跑到張楚跟前,抱著他的胳膊,哀求道:
“主人,我……”
“你滾吧,我不需要你了!”
張楚說完,就轉過頭去,再沒有看阿箝一眼。
阿箝還要再說,卻被盛給制止了。
她抬起頭,看到了抱著盒子,一身白衣的蘇玄。
連橫的球娘們識趣退下,把空間留給了這對師兄弟。
“師兄啊,你可真捨得下血本啊,【合縱】都敢隨便給外人給了?”
“和【合縱】沒關係,而是你太弱了!沒有本事卻四處現眼,這一切結果,只能說都是自找的吧!”
張楚冷笑一聲:
“呵,隨便吧,你不會真覺得打壓我兩句,我就被你毀了吧?”
“我可是什麼都不在乎了……”
蘇玄嘆了一口氣,搖頭道:
“我如此佈局,當然不會只是這麼簡單啊……”
他說完走近,俯下身子,貼著張楚的耳朵,輕描淡寫卻足夠直擊內心:
“不要說你不在乎的話,你不是還等著那不傳之秘嗎?”
張楚不屑的表情瞬間僵住了。
蘇玄繼續道:
“現在,我就按照約定,把它交給你!”
“希望你,慢慢享受吧!”
蘇玄揭開了那塊黑色的天鵝絨布,將一隻做工考究的胡桃木材質的矩形盒子,放在了張楚面前。
蓋子上用精美的字型,雕刻著“鬼谷”二字。
張楚看過去,對上了師父那張黑白色的臉。
那是鬼谷先生的骨灰盒。
“師父的遺言,就全在裡面了……包括那最後的八字真言。”
蘇玄說完,摁下盒蓋頂部的按鍵,然後就飄然離去了。
鬼谷先生最後的遺言,從骨灰盒內建的小型揚聲器中傳了出來。
聲音清晰真切,張楚彷彿親眼目睹了師父的臨終時刻。
……
“咳……咳咳”,師父氣若游絲,就連咳嗽也格外單薄,
“蘇玄啊……你和張楚也太讓我失望了!”
“說好的只許同門相殘,你們互殘了這麼多年,結果一個都沒死,都好端端活著!”
“唉,沒一個比我先死,就沒勁嘍……”
蘇玄的喉結動了動,欲言又止。
師父笑了笑:
“你又要說自己那套摧毀別人的理論了?”
“太好笑了啊蘇玄,你可真是蠢得可愛呢!”
“自以為看透人性,每天做的盡是些蠢事!”
“你懂個屁啊,你連馬路邊的飲料瓶子都不懂!”
師父挖苦諷刺完,又煞有其事問向蘇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