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很相信我的直覺。你之前說過，這次因為我是個女生，所以不打算跟我計較。”
楊海妮苦笑，“但你也明確表示，絕對不會有下次了。這意味著，如果真出什麼事兒，我肯定會成為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所以，我的直覺讓我下意識錄了音，以防萬一。”
時淵冷哼道：“這隻能說明文燕有問題，並不能證明你的清白。”
“你們要是不信，我現在就給他們打電話，開擴音，咱們當面對質。”楊海妮信心滿滿地說，“想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讓他們去發帖，那還不簡單？”
“那就先給醫院那病號打個電話。”時淵說。
“好！”楊海妮二話不說，直接撥通電話，那邊幾乎是立刻就接了。
“海妮！”電話那頭，聲音都帶著幾分喜悅。
楊海妮可沒心思跟他拉家常，直截了當地問：“朱宇平，聽說你住院了？”
“啊，海妮，你是來關心我的嗎？我其實沒啥大事……”朱宇平話還沒說完，就被楊海妮打斷。
“朱宇平，少廢話！論壇上的帖子是怎麼回事？你說的那個林夕的金主爸爸，那可是我們活動的贊助商！你造謠的目的是什麼？”楊海妮的語氣嚴厲。
電話那頭的朱宇平明顯有些不服：“我怎麼就造謠了？我說的都是事實！我就隨口一說，結果就被人揍了，要說這中間沒問題，打死我也不信！再說了，那個林夕不是老想壓你一頭嗎，整天裝得高貴純潔，這次就讓大家看看她的真面目！”
“誰說她壓我一頭了？”楊海妮敏銳地捕捉到了關鍵點，語氣更加嚴厲，“這話是誰告訴你的？”
朱宇平有些激動，憤憤不平地說：“肯定有人看不過去告訴我的啊！海妮我給你說，你不用怕，我給你撐腰呢。”
楊海妮心裡翻了個白眼，深吸了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朱宇平，你這謠言給我惹了大麻煩。老實告訴我，誰讓你這麼說的？”
電話那頭，朱宇平顯得有些憋屈：“我只是想幫你出口氣，你怎麼反倒怨起我來了？”
楊海妮捏了捏眉心，很快改變溝通方式。
既然都是為了她，不胡攪蠻纏一些，估計要拉扯很久。
而且，時淵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難看了。
“我有仇自己能報，需要你出頭？”楊海妮提高了聲音，“快告訴我，這些話是誰傳給你的？不然我就真生氣了。”
朱宇平開始有些慌了，他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就是聽人說的，具體誰說的我也記不清了。”
“記不清？”楊海妮的怒火蹭地一下就上來了，聲音瞬間拔高，“朱宇平，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不說實話，我可能因此倒黴。有人想利用你陰我，你還幫忙遮掩，你到底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我……”朱宇平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顯然是被楊海妮的嚴厲語氣嚇到了，“海妮，我真的記不清了啊。那天在酒吧，大家都喝得有點多，酒後的話，誰還記得那麼清楚呢？”
楊海妮氣得直咬牙，這朱宇平果然是個草包。
楊海妮深吸一口氣，語氣稍微緩和了一些，“那你現在好好想想，那天在酒吧，都有誰跟你在一起？有沒有人說過什麼奇怪的話？”
電話那頭靜了片刻，朱宇平終於回憶起些許線索，聲音才慢慢傳來：：“那天…記得陳燁的老鄉也在，她好像一直在我旁邊嘀咕，還提到了林夕和你……”
“陳燁的老鄉？是不是叫文燕？”楊海妮的眼中閃過一絲凌厲。
“對，就是文燕！”朱宇平似乎也想起了什麼，“她好像很看不慣林夕欺負你的事，一直在為你打抱不平……”
“行了，我知道了。”楊海妮冷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