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一會兒，江閃閃看出了盤古夜是愣神了，就出聲道：“我眼睛裡有眼屎嗎？你這麼看著？”
盤古夜回神，江閃閃又摸了摸臉道：“那是有菜汁還是米粒啊？”
他看錯了，也沒那麼絢麗。
盤古夜被江閃閃兩句話整回神，搖頭道：“沒眼屎，也沒菜汁米粒。”
“哦，那你走神，是不考慮當我的宗主神咯？”江閃閃問道。
盤古夜又沉默了一會兒，提出要求道：“那你要答應我，之後不會再收別的宗主神。”
做不成唯一一個，那就做最後一個。
“我也得有精力去搞，不是，是弄供奉給你們啊。”江閃閃失笑道：“就你和楚梨倆，多了我也覺得累。”
盤古夜聞言，整個人都放鬆了起來，一貫有些傲嬌的氣質，散發出了一陣陣明顯的愉悅。
江閃閃感受到了，想感慨他有些幼稚，想到會被讀心，又立刻收斂心神，問道：“對了，你需要的供奉是什麼？”
“你的舞。”
盤古夜三個字，換江閃閃臉色開始僵了，“能換嗎？我不是太擅長跳舞的，你也覺得像驅邪，不是嗎？”
“那你好好練練，我也不是要天天看的。”盤古夜沒察覺到江閃閃的僵硬，說道：“你的舞姿雖然非常醜陋，但因為你是靈巫，血脈能聚集四周靈氣。”
“跳舞時，心念之人，會受你舞姿中的靈氣加持。”
這就是醫祝卜咒中的祝了，比楚梨的妖心鬼淚好搞多了。
江閃閃點點頭，應下盤古夜的條件後，又抬頭質問道：“不是，你剛剛說誰舞姿非常醜陋呢？你又要看，又這麼嫌棄，不覺得自己很過分嗎？”
“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靈巫能把舞跳得像驅邪的。”盤古夜一臉認真回應江閃閃道：“記憶裡，三歲小孩子的巫女，跳得都比你好看。”
“算了，你別當我宗主神——”
江閃閃毛了，但話一出口，盤古夜就趕緊道：“抱歉，我不說了，你舞跳得再難看我都不會再說了。”
這什麼狗屁神仙！
江閃閃翻了個白眼，重重撥出一口氣，轉頭就往醫館走。
盤古夜再蠢也知道她生氣了，就趕緊追上前道：“你不用每天跳，就是完成一個任務，或者我用了大量靈力時，你給我補充下就行了。”
“你要是累了不想補充也行，我能自行恢復，就是會慢點兒。”
江閃閃停住腳步，轉頭衝盤古夜道：“盤古夜，聊天到此為止，別說話了。”
盤古夜點點頭，沉默地跟在江閃閃身後。
走到醫館時，江閃閃心情也平復過來了，她就轉頭衝盤古夜道：“咱們稱呼也隨意一些，互相叫對方名字，沒意見吧？”
盤古夜光搖頭不說話。
這什麼神吶……
江閃閃失笑，給他解禁：“你可以說話了。”
“好，我沒意見。”盤古夜說完，又問江閃閃道：“對了，你剛剛說楚梨要妖心鬼淚，她要這些幹什麼？若是她靠這些修行，那是違背天道的。”
“她是用來做藥材。”江閃閃解釋完後又道：“那行，就這樣，我——”
“不行啊，你重新選我做宗主神，得開壇跳支舞——”盤古夜打斷江閃閃的話，再度提出自己的要求，眼見著江閃閃的臉色又變僵以後，就慢慢改口，“當然，這個事兒不著急，等你有空的時候跳也行。”
“反正口頭說定了，咱倆之間的契約也成立了。”
江閃閃面色這才緩過來，她應道：“嗯，等我沒那麼忙的時候給你跳。”
盤古夜臉上又出現了顯而易見的愉悅。
江閃閃瞥見了，心說：還上古大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