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一刀沒?”
徐寒瞬間驚出了一屁屁的冷汗,驚魂未定間,只覺得自己右腿大腿根處有一絲涼意,薄如紙片的小刀飛速在自己胯間反覆滑過。
隨著幾團黑線飄落在地,徐寒腹部用力,抬起頭一看,自己的弟弟此時已變成了光桿司令。
這一幕好懷舊啊,彷彿回到了十幾年前,現在這麼一看還有點不習慣呢。
不過剛才的備皮過程著實和自己想象的不太一樣,還以為施涵梅會拿著小刀,輕輕地慢慢地去剔除,就好像自己平時刮鬍子那樣。
誰承想唰唰幾下,連20秒時間都不到,便被颳得乾乾淨淨。
“哈哈,原來這一刀沒指的是毛髮啊,是自己多慮了。”
隨著下體一陣輕微的刺痛,麻藥已經注入了徐寒的體內,先前還生龍活虎的小弟,此時像喝醉了酒一般,倒頭大睡起來。
整個手術過程自己是看不到的,因為在手術開始前,協助主刀大夫的女護士,用一塊無菌布將徐寒的頭部與身體格擋開了,正所謂兄弟兩相隔,弟弟睡著了,哥哥不自知,就算她們把小弟帶走,也沒人會知道。
伴隨著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手術室裡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四十幾分鍾。
“好了哈,手術做完了,一切順利呢!”只見施涵梅用紗布端著一小塊紅糊糊的東西走到徐寒面前。
徐寒定睛一看:這莫不是跟隨了自己弟弟二十多年的小圍脖嗎?此時正血淋淋地被施涵梅捧在手心裡。
“那我...扔掉了?”施涵梅說道。
“扔了扔了扔了!”徐寒閉著眼,眉頭緊皺地回答道。
他躺在手術床上,被兩名女護士推進了一間單人病房內,其中一名護士還夾起了一個檯燈模樣的東西,探頭上發出紅色的光芒,照在自己的弟弟上。
“這個是...”
“別去直視!傷眼睛!這是幫助你傷口癒合的。”
時間又過去半個小時,施涵梅由手術服又換回了之前的白大褂,雙手插兜來到了徐寒的病床前。
“現在感覺怎麼樣?疼嗎?”
“沒...沒感覺啊?”
施涵梅低下頭,打量著徐寒的弟弟,並接著說道:“麻藥應該還沒過,再過個半小時吧,你就可以走了哈,記得後天來換藥,之後每隔一天都要過來一次,最近不要吃辛辣刺激性食物,海鮮、牛羊肉這些也不要吃。儘量不要喝酒和抽菸。下體不能沾水,如果洗澡的話,你可以套個保鮮膜,這些能記住嗎?”
徐寒眨了眨眼,聽得有些一臉懵逼。
“就知道你記不住,看吧,還是得加我微信,我把注意事項發給你,回去自己好好看看。之後有問題隨時找我。”
“哎對了,我後天有任務,不知道能不能有時間過來換藥呢。”
“沒關係,等你辦完事過來,那天晚上我值班,實在不行就週二,不過也不要拖太久,剛做完手術的頭幾天一定要及時複診的,以免感染,引起其他問題。”
施涵梅看了看錶,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半。
“餓不餓?要不我去食堂給你捎點吃的吧?”
“不用麻煩了吧?”
“不麻煩的,食堂就在樓後,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上來,本來也說好要請你吃飯的嘛,就當對上次的誤會向你表示歉意吧!”
“額...那你看著帶吧,我這種情況,不能吃哪些,你最清楚了,嘿嘿!”
“那好,等著哈!”
施涵梅走後,徐寒才好意思看了看自己的下體,只見弟弟像個木乃伊一樣,全身纏滿了繃帶...
7月18日,星期一,早上六點半。
王鷺披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