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誰呀?”屋內傳來一箇中年女性的聲音。
“二美兒,是我呀,老蘇,我和老劉來看你來了。”
隨著一聲刺耳的嘎吱!生了鏽的防盜鐵門被開啟了,只見一個盤著頭髮的中年婦女端著菜盆出現在眾人面前。
“蘇阿姨、劉嬸,你們來了呀,快請進快請進,這幾位是...”
“哦,我給你介紹介紹,這幾位是市公安局的警察同志,想過來調查點情況。”
“哦哦...那...那請進吧!”
孫二美平時很少跟警察打交道,第一次看到警察登門調查,心裡有點發慌,生怕是自己孩子在學校出了什麼事。
“小勇不在家呢?”蘇阿姨問道。
“今天週一了,這會在學校上課呢,還沒放學那!”劉大媽回答道。
“哎喲,老劉你看我這腦子,日子都過糊塗了。”蘇阿姨笑著說道。
孫二美,大名孫豔玲,出生於1980年,今年42歲。自從她丈夫去世之後,一直沒有再嫁,目前有一個15歲的兒子,在黑山聯合大學附屬高中讀高一。
幾人來到客廳,發現地板上鋪著一張毯子,毯子上面擺滿了各式各樣的小熊、小狗、小女孩的布娃娃,估摸著得有百八十個。
客廳的桌上則是放了兩大塑膠袋的紐扣。
“幾位警官,這位孫二美的孩子,就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學校的學生,這會還沒放學。”
“您好,我們是市局的,您看這個孩子您見過沒?”
蘇鐵洪一邊說著,一邊將影印件照片拿出來給孫豔玲看了看。
“您好好看看,穿著和您孩子一個學校的校服,還染著黃頭髮。”
聽到這,孫豔玲長長地舒了口氣,心想原來只是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不是自己孩子的事就好。
“啊,這個我不太清楚,不如等小勇回來,你們問問他。”
蘇鐵洪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鐘表,此時還不到下午三點。
“高中生放學應該很晚吧?最早也得七八點?”
“哦,不用不用,黑山聯大的附屬中學下午四點不到就放學了,估計再有一個來小時就到家了。”
“高中課程這麼松的嗎?”蘇鐵洪問道。
“害,那學校是普通高中,下課早,作業少。比不了金沙高的!”蘇阿姨口中的金沙高就是金沙高中,是全市數一數二的重點高中,每年考生之中都有幾百人考入全國的雙一流重點大學,大學的升學率達到了95%。
而黑山聯大附屬高中的分數線很低,通常進入這所學校的不是家裡條件好,花錢進去的;就是那些不喜歡讀書的孩子,考不上好高中,退而求其次選擇分數線很低的黑山聯大附屬。這裡沒什麼學霸,更談不上什麼學習氛圍,老師沒有固定的每年高考送出多少個“狀元”的數額限制,學生之間也從不攀比成績。大家彼此壓力都很小。
但孫豔玲的兒子劉小勇算是個例外,這個孩子出身於單親家庭,爸爸走得早,他一向很懂事,也很用功地學習,怎奈腦子很笨,天生就不是學習的那塊料,文科方面勉強說得過去,幾何代數和物理這些涉及算數的就不太行了。
“您這些娃娃是...”蘇鐵洪問道。
“哦,這是我接的手工活,專門給娃娃粘眼睛。”孫豔玲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桌上的那兩袋子紐扣。
“哦哦,那是娃娃上的眼睛啊,我還以為是紐扣呢。”蘇鐵洪接著問道:“那您粘這些能賺多少錢?”
“這一袋子是150個娃娃,一共是30塊錢,平均背一個娃娃兩毛錢。”
“那您這一天能粘多少呢?”
“一天能粘三四袋吧,我屋裡還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