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前邊什麼情況?小王?”
徐寒所在的大巴車上的售票員用對講機和前車的售票員交流著。
依稀聽到打頭的車上司機和售票員用嘰裡咕嚕的語言和幾個外國人正說著些什麼。
徐寒微微抬起頭,透過玻璃窗向外看,只見幾個黑人穿著迷彩服,手裡還拿著槍,正站在最前邊的大巴車旁
“媽呀,不會真這麼倒黴吧?你看見了嗎,多少人?”趙香火小聲嘀咕著。
“看不清,好像是幾個穿著軍裝的外國人”
“穿著軍裝?啊呀那應該不是搶劫的吧?”
“大家別害怕是黃帽黨大家都老老實實坐好,他們需要上來檢查一番”
話音剛落,司機按下了開門按鈕,大巴前後門同時被開啟,兩名戴著土黃色呢子帽的黑人端著突擊步槍走了上來。
他們前後轉了一圈,似乎是在找什麼人,過了幾分鐘又走下了大巴,帶頭的人揮了揮手,四輛大巴緩緩開動。
這時徐寒才發現,剛才是一輛裝甲車攔住了他們的去路,車上有一挺機關槍,還坐著四五個黑人,都是全副武裝的。
“這些是什麼人啊?”徐寒問道。
“沒事了哈,大家別怕,剛才是黃帽黨,不是搶劫的。”司機一邊開著車,一邊安慰著剩下的乘客。
“哎呀媽,太可怕了,剛才魂差點嚇沒了!”後座上的大姐一邊用手摸著胸口一邊說道。
車子的速度越來越快了,能看得出來,司機也不想半路出什麼差錯
夜裡十一點,終於抵達了嶽興礦場。
這裡有一座不大不小的院子,像是工廠的廠房,裡邊坐落著幾棟白粉牆面的小樓。
車上下來的幾十人,被兩個穿著黑色夾克衫的男子帶到了院子中央。
“來來來,聽我的啊,井下礦工站這邊,其他工種的站這邊。大姐你是來做飯的吧?”
“哎是的。”
“行,你一會跟他走。”
眾人被分成兩撥,分別帶到了一座二層小樓的兩個房間內。
“這就是你們的宿舍。”
只見一個五六十平米的開間裡,密密麻麻地擺了十幾張上下鋪床位,床板是木質的,床架子是刷了綠色油漆的鐵質的。
四面白色粉牆有些發黴,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
“你們自己找地方睡,樂意住上鋪就住上鋪,不樂意住上鋪就住下鋪。床上都有被褥,拿著鋪蓋。”
夾克男繼續說道:“來到這工作,要守規矩,休息時間就老老實實呆在宿舍,不要可哪亂逛蕩,不該問的也別瞎打聽。”
“曲寒,咱倆住一張床吧,我住下邊,你睡我上邊怎麼樣?”趙香火說道。
“行啊,我無所謂。”說著,徐寒將行李箱塞到了靠窗一側的一張床下邊。
“今晚別折騰,都早點休息,明天會有工頭帶著你們下井作業。”說完,夾克男就離開了房間
在金沙,徐寒一直是住著四人一間的單身警員宿舍,那條件可比這好多了,雖然比不上王佳佳大學時候的公寓,但至少也是那種很乾淨的環境,床是木頭的,一個房間大概有三十平,四張單人床分靠在牆壁兩側,即使在警校時候住的上下鋪也比現在要好。
眼前的這個房間除了床鋪什麼都沒有,甚至連掛衣服的架子也沒有,這些人也沒因此感到驚訝,而是很自覺地脫下衣服扔在床頭或床尾。
“喂,你去哪?”
“我上個廁所,順便洗洗腳。”
“哎呀還洗什麼腳呀,趕緊睡得了。”說完,趙香火直接倒頭便睡。
沒過幾分鐘,房間裡就變得安靜下來。
“麻煩最後上床的人關一下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