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您的藥真管用,我們姑奶奶服用的第二個月就懷了身子,生下來果然是個男胎,我們老夫人特意讓我來給您送喜蛋。”那婆子一臉笑意地把裝雞蛋的籃子放在了桌上。
趙郎中摸著自己的山羊鬍,“恭喜恭喜,有了兒子傍身,相信你們家小姐在夫家也能過的痛快些。”
“誰說不是呢,我們姑爺家三代單傳,這小少爺一出生,可把姑爺一家高興壞了。”那婆子注意到了進門的雪姨娘,“趙神醫,您來客人,我就不打擾您了。”
沈初凝看著趙郎中提起那籃子紅雞蛋放在角落,角落整整齊齊的擺了一排各種籃子筐子裝著的喜蛋。
“趙郎中,您的藥真的管用嗎?”雪姨想問道。
趙郎中指著角落的雞蛋,“老夫自己說管用不算,夫人您自己看看,這些還只是今天送來的。”
“只要你吃了老夫的藥,生出來的是女胎,老夫三倍把銀子退給你。若是老夫的藥不管用,這麼賠錢豈不是要賠的傾家蕩產。”
雪姨娘想了想,也確實是這個道理。
“那已懷有身孕的,吃您這藥還管用嗎?”雪姨娘問道。
趙郎中眯了眯眼睛,“給已有身孕的婦人吃的藥,可就不是一百兩銀子一副了。”
“那要多少銀子?”
趙郎中伸出了一根手指,“一千兩銀子一副,且此藥十分兇險。”
“銀子不是問題,這藥怎麼個兇險法?”雪姨娘急切地問道。
“若婦人腹中已懷了男胎,服用此藥自然是沒什麼大礙,若懷的是女胎,強行轉變胎兒性別,則有落胎的風險。”趙郎中解釋道。
“若腹中是男胎真的沒有風險嗎?”
“那是自然,若腹中是男胎,孕婦吃了此藥,不僅沒有兇險,小公子生出來還會格外健壯聰慧。”
“我要一副。”雪姨娘掏出一千兩銀票。
趙郎中沒有馬上接過,而是勸道,“夫人您可想清楚了,若腹中是女胎,吃了老夫的藥,孩子很可能保不住的。”
雪姨娘心想,她現在要緊的是生兒子,已經有了沈靜婉了,多一個女兒也沒什麼用,落了就落了。
“我想清楚了,給我拿一副藥。”雪姨娘堅定地道。
“那您得給老夫寫個契書,您是自願服用這藥的,若有個什麼意外,與我這天喜堂無關,不得來我天喜堂鬧事。”趙郎中拿出了紙筆。
雪姨娘看到紙筆,心中打起了鼓,“若我腹中本來就是男胎,吃了你的藥卻落了胎呢?”
趙郎中收起紙筆,“夫人您可以不信老夫,等您這胎生出來,準備懷下一胎時再來找老夫拿藥,保準一點兒風險也沒有。”
雪姨娘猶豫起來,她本是不易有孕的體質,靜婉出生後,一直沒能再懷上,回了沈府以為能日日與表哥在一起了,沒想到表哥也不常來後宅。
雪姨娘的餘光掃到了角落裡那一籃籃的紅雞蛋,一咬牙,“拿紙來,我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