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學過兩日,我還當你是謙虛呢,怕是這兩日都有誇大的成分吧。”安芷瑤嘲笑著說道。
若說上午的課上,沈初凝還能反駁打臉,這音律課是真的一竅不通的。
白羽看了安芷瑤一眼,“怎麼,安小姐是自己有多精通了,都能嘲笑別人了?”
“之前三個人裡就你學的最差勁,現在來了個不如你的,你不應該千恩萬謝麼,怎麼還揶揄起來了。”
沈初凝聽到這,眼睛亮了亮,這個先生合她的胃口,如果這對照組不是她的話,她會更開心。
“你的手是今天新長出來的麼,是不是還用的不太熟練。”
“今天沒見,你是突然長胖了?為什麼一根手指下去會按到兩根弦?”
“你很緊張麼,手抖成這樣,別是得了什麼不得了的病吧。”
……
整堂課下來,沈初凝就是在美妙琴音夾雜著白羽先生的毒舌聲中度過的。
當然,一整個下午,沈初凝也沒再碰一下琴,因為用白羽先生的話來說就是,“放只豬在琴上踩兩腳的比你彈的好聽。”
散學後,白羽抱著自己的琴,在水榭門口停了下,“沈小姐,你跟我來一趟。”
南胭郡主收琴的手頓了頓,“先生,南胭還有些沒聽懂的地方,不知是否可以與初凝妹妹一起去向您請教?”
“請教什麼?請教如何超過我嗎?看你的指法,說你一句琴藝高超也不為過的,何苦要裝作不擅長的樣子。”
“我……我沒有……”南胭郡主眼眶瞬間浸滿了淚水。
“胭兒,今兒中午內務府送來了幾匹布料讓我挑選,我拿不定主意,你跟我回春禧宮幫我挑挑。”蕭錦妤出聲幫南胭郡主解圍。
沈初凝看了看南胭郡主,又看了看白羽,不知該如何是好。
“還不走?”白羽開口催她。
沈初凝求助地望向蕭錦妤,想讓她順便把自己也救了,結果蕭錦妤衝她點了點頭,就帶著南胭郡主走了。
白羽帶著沈初凝走到了後宮邊緣的皇子所。
這有一間供他臨時休息的宮殿。
白羽給沈初凝倒了杯茶,問道:“沈清淵是你什麼人?”
“回先生的話,沈清淵是阿凝的四叔,先生見過四叔?”
“我和清淵有些交情,你們家小姐很多嗎,沈九小姐?”
“這一輩只有阿凝一個姑娘,排序是跟著哥哥們一起排的。”
白羽鬆了口氣,“還以為認錯人了呢,總聽清淵說他侄女如何如何好,今日一見也不過如此。”
沈初凝的臉紅了起來,“是有些不通音律,墮了四叔名聲了。”
“咳”白羽掩嘴咳了一聲,“你四叔倒了沒有多好的名聲。”
“試試看能吹響嗎?”白羽遞給了沈初凝一支洞簫。
沈初凝把洞簫放在嘴邊,輕輕吹氣,蕭中傳出了悠揚的聲音。
“還不錯,看來你的天賦不在彈琴上,以後每次課後來我這練簫。”
沈初凝的臉立馬垮了下來,“先生,您是不是和我四叔有仇?”
“我可提前說好了,我四叔是我四叔,我是我,您可以找我四叔有仇報仇、有冤報冤,能不能別拿我開刀?”
“我和你四叔沒仇,再說了,我要能找到他就好了。”白羽的聲音裡多了幾分落寞。
“沒仇您為什麼要為難我,我對這些東西真不感興趣,求您放過我吧。”
沈初凝雙手把洞簫奉上。
白羽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道:“你可知好的琴師可以用琴聲傷人?”
沈初凝瞪大眼睛,喜滋滋地問道:“真的嗎?那我要學琴,學多久能達到用琴聲傷人的水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