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剛才究竟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他告訴自己，天樞只是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不能有其他的想法。
他將目光移向別處，不敢再去看天樞的臉。
圖書館七層空間裡再次恢復了寂靜，只有凌雲的心跳聲在胸腔裡劇烈地跳動著。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天樞，發現他依舊沉睡著，似乎並沒有察覺到剛才發生的一切。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但心中卻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
凌雲的心跳如擂鼓，剛才的一幕在他腦海中反覆重放。
他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低聲咕噥：“凌雲啊凌雲，你在想些什麼！他可是你的兄弟！”
他再次看向天樞，卻發現天樞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夢中囈語著什麼。
凌雲湊近一聽，只聽到模糊的幾個字：“碧瑤……別走……”
凌雲猛地一愣，碧瑤？
他想起天樞曾經提起過的那個女子，心頭湧起一股酸澀。
凌雲自嘲地笑了笑，將心中的那份悸動深深壓下。
他告訴自己，對天樞的關心只是兄弟情義，僅此而已。
儘管如此，他的目光還是忍不住一次次地落在天樞沉睡的臉上，帶著一絲他自己也未察覺的溫柔。
天樞依舊沉睡著，體內的力量如同涓涓細流，緩緩修復著受損的經脈。
他彷彿置身於一片溫暖的海洋，感受著生命的律動，一點一點地恢復著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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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水心柔的住所內，氣氛凝重。
水慕華端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注視著站在她面前的孫女。
兩人之間，彷彿隔著一層厚厚的冰牆。
“奶奶，我累了，想回房休息。” 水心柔語氣淡漠，沒有絲毫的波瀾。
水慕華冷哼一聲，剛要開口，水心柔卻已經轉身離去，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水慕華猛地一拍桌子，“站住！你這是什麼態度？！”
水心柔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聲音平靜得如同深潭之水：“我還能有什麼態度？奶奶您希望我跪下求饒嗎？”
“你！”
水慕華怒火中燒，“你就是這樣跟長輩說話的？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
水心柔終於轉過身，眼神清冷：“規矩？從小到大，您教過我什麼規矩？除了斥責、打罵，我還學到了什麼？”
水慕華臉色一變，揚手便是一個耳光狠狠甩在水心柔臉上。
“放肆！”
水心柔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浮現出一道紅印，但她卻沒有哭，也沒有躲，只是冷冷地看著水慕華，語氣平靜得令人心驚：“第六十個。”
水慕華的手僵在了半空中。
第六十個……
她竟然打了她六十個耳光？
這個數字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進了她的心臟。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為了水心柔好，可是……
“柔兒……”
水慕華的聲音有些顫抖，“奶奶……奶奶只是希望你能……”
“像其他孫女一樣，承歡膝下，撒嬌賣乖？”
水心柔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可惜，您從一開始就扼殺了這種可能。”
“你……”
水慕華嘴唇翕動，卻不知該如何反駁。
良久，她才嘆了口氣，幽幽開口，“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像你娘”
“別再提我孃親了！”
水心柔的聲音驟然拔高，眼眶泛紅，卻又強忍著不讓眼淚落